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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1 / 2)

房间里一点声息也没有,除了南宫珝歌和几人的呼吸声。

南宫珝歌静静地坐在桌子旁,手中捏着信笺,始终一言不发,就连那封信,也在她的掌心中被捏出了无数个皱褶,破烂不堪。

几名手下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自己的殿下如此失态,她们不敢问信上的内容,只能站在一旁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夜。

终于,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殿下,您一夜未眠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她们担心的是殿下的身体啊。方才那几口血,让她们好不心惊。

南宫珝歌这才从深思中回过了神,提笔在纸上画下了地形图,交给了身边的人,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派人打探,如何能潜进去。”

几人领命而去。

南宫珝歌再度将视线投注在了手中的纸上,方才她一直在思量的,是为何凤渊行最初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还让楚弈珩领兵出征,以凤渊行的小心,不该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便是在楚弈珩最初失踪的时候,他没有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为什么?

南宫珝歌本欲回信询问,才提笔写了几个字,又默默地放下了,此时回信询问,更像是责难了。

依照楚弈珩的性格,若是当初他坚持带兵出征,怕是连凤渊行也拦不下。

她手指一捏,那封由凤渊行传来的信,转瞬之间在掌心中变成了齑粉。她思量了一夜,早已经心思冷静了下来,此刻最忌操之过急。她只能等,等待属下回报的消息。

很快,消息就回来了。

“殿下,打探的人回报说,那是拓跋夏暗中在城外布置的营房,守卫极其森严,有固定的轮值队伍,每日的口令也不同,想要浑水摸鱼假扮人进去,只怕不行。”

南宫珝歌森冷着脸,“强攻呢?”

她的目的是来营救楚弈珩的,只要能把人抢回来,她不在乎任何手段。

手下慎重地摇了摇头,“殿下,那营地周围布满了黑火。若是有人强攻,只怕还来不及到营地中找到将军,他们便引燃火药了。”

难怪她们将营地的圈子画的那么大,就是防着有人硬抢,她如果冒然行事,在火药的威力之下,所有进去的人带着楚弈珩,都会瞬间灰飞烟灭。

“就没有其他办法么?”南宫珝歌拧着眉头,“比如说,有没有盗墓高手,给我钻个地道出来。”

南宫珝歌的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

这里是“东来”京师外,临近北地荒漠,不少沙丘地带,别说这数十丈的地道,只怕才挖出几米远便坍塌殆尽。

又一个方案失败,南宫珝歌的心也愈发沉重。

“殿下,所有手下回复的消息,那边的人员是拓跋夏的亲卫,只认口令与令牌,完全无法渗透。”

“口令只有拓跋夏与乘风知道,令牌也只有他们身上才有,是么?”南宫珝歌的眼神冷冷的。

这几日不眠不休,她丹田的气血也在不断翻涌,原本压制下去的内伤,在上一次的悸动之后,也没有得到过很好的疗伤,但她不在乎。

“是。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拓跋夏和乘风身上拿到口令和令牌。”手下也有些急了,“就算我们能偷到令牌,他们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口令呢?”

南宫珝歌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箱子。那里面,是即将觐见言若凌准备的礼物。

南宫珝歌的嘴角,浮现起一丝算计,“其实,也并非没有可能。”

手下愣住。

很快,就到了宴会的日子。

南宫珝歌换上一身整洁的衣衫,却不出挑,手中捧着礼盒,毕恭毕敬地站在拓跋夏的身后,做个完美的下属。

此刻的拓跋夏,已经换上了“惊干”最为隆重的衣裙,一身繁复而厚重的皮氅,坠着硕大的绿松与珊瑚,更显得豪迈气场,手上挂着一串绿松与珍珠镶嵌而成的手环,艳丽而又大气。

在下人的引领下,两人进入了前院。下人很快迎了上来,“主上,殿下已在后院等候,请随小的入内。”

拓跋夏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乘风,原本寸步不离的乘风,识时务地停在了大厅门外,只有一双锋利的眼神,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南宫珝歌第一次踏足“东来”言若凌的府邸,她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言若凌的地盘。

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心脏却是忽然跳快了。那是一种无形的恨意,一种她都压抑不住的血流奔涌。

下人带着二人走向了后院,言若凌在“东来”可谓是呼风唤雨的身份,她的太女府自也是极致的奢华,雕梁画栋、小桥流水,竟有几分“烈焰”和“南映”的婉约之气。

而宴会的地方,竟是在一个亭台水榭之间,一方小桌,几个伺候的下人,颇有些风雅之气。怎么看,也不像是言若凌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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