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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情(1 / 2)

安浥尘摘着野果,心思却是一团纷乱。

方才他只是搂她在怀中,就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甚至还被她察觉到了。明明在“北幽”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差的定力。他不知道是因为她带来的要娶夫的消息乱了他的心神,还是曾经见到过他的丈夫,让他起了比较的心,才这般轻易地动了心神。

他不想被南宫珝歌看出自己动了心,几乎不可能冲破境界了,他安浥尘有他的骄傲,她若不曾对他有意,他就是死,也不想让她知道。

可该怎么做,才能不着痕迹地让她离开后山?

可让她走,他就舍得吗?这也许是他人生里,最后一次可以拥抱她,留下念想了。

赶她走,还是留下她?安家家主陷入了纠结两难中。

当南宫珝歌走到后山,看到的便是安浥尘坐在树下,雪白的衣衫上兜着几个果子,出神思考的模样。

褪去了清冷高傲的外表,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难题困扰的普通人,看着他蹙眉凝神的模样,南宫珝歌不禁停下了脚步,细细地观赏着。

安浥尘的美是毋庸置疑的,雪山白莲,冰晶暖玉。无瑕至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拥有,想要沾染。

他是一个可以轻易勾起人占有欲的人,大约是人骨子里的恶念作祟,总是想要去污染圣洁,霸占美好吧。没有了凛然不可侵犯的表象,就没有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这时候的他,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脆弱,象是寒冬清晨,叶片上那一瓣薄冰,不小心就碎裂了。

越是清高的人,当他放下那层外壳的时候,就越是惹人心疼。

她甚至有些后悔和迟疑,是不是不该继续自己的行为,索性对安浥尘挑明一切?

她走到他的身后,犹豫着如何开口,安浥尘却仿佛感知到了她的靠近,回头看向她,就在回首的一瞬间,所有的冷然与疏离,重新覆盖了他的全身。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又恢复了那个不染纤尘的仙子姿态,隐隐散发着清寒的气息,“殿下。”

殿你个大头鬼!

南宫珝歌忽然觉得,要让安浥尘这种执念于修真的人放下所有,光靠她挑明一切是没有用的,这种人说好听点叫专注,说难听点叫固执,她就算表白,得到的结果只能是他冷冷的拒绝。

不将他逼到绝境,不把生米煮成熟饭,他都不会低头。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伸出了双臂抱住他的腰身,亲密的将螓首架在他的肩头,“珝歌!”

他的脸上,又是一抹不自在。自从“北幽”分别那日起,他就与她划清了界限,再听到这么亲昵的字眼,一时间却是无法出口。

“家主,连这点都做不到自然,如何能跳脱七情六欲之外,更遑论冲破境界了。”南宫珝歌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

安浥尘面对着南宫珝歌看穿人心般的眼眸,只觉得需要全部的心神,才足以抵挡,他甚至从未觉得,南宫珝歌是这么一个有侵略性的人。侵略到他连挣扎的余地都不敢有,生怕被她看出端倪。

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仿佛顺应了她的提议,“珝歌。”

她却非常不满意地撇了撇嘴,“干巴巴的毫无感情,可见家主未动情啊,既未入情,又什么时候才能超脱啊?”

安浥尘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嗫嚅着想要重新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南宫珝歌轻咳了下,“不如我先做个示范?”

她就着从后面抱着他的姿势,贴上他的耳边,温软的唇瓣有意无意骚弄着他的耳垂,“浥尘。”

那声音轻若叹息,偏又蛊惑异常,安浥尘忽然觉得这身后的女子,更像是山里的妖精狐媚,来吸他魂魄的。

南宫珝歌的手段,可远不止那两个字,她调皮地舔了下他的耳垂,成功地感受到他瞬间紧绷的身体。

唯有安浥尘知道,若不是他强势控制住了,只怕是倒吸一口凉气了,体内血液的瞬间加速,涌向一个部位。

而抱着他的人一脸无辜,“浥尘,可动情了?”

他该如何回答?

安浥尘只觉得脑中空空,“没、没有。”

南宫珝歌似懊恼般叹息,“看来是我道行不够啊,不能动摇家主的道心,要不,我再努力些?”

安浥尘身体一震,震开了南宫珝歌的手臂,“殿、呃,珝歌,你不是说饿了吗,先吃东西吧,不必急在一时。”

他慌了!

南宫珝歌也不说破,拿起果子走到泉水边,慢悠悠地洗了起来。当她离去,安浥尘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感骤然消失,悄然地松了口气。

只要她在面前,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邀请,都让他瞬间失控,即便将防备感提升到了极致,她还是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线。

南宫珝歌朝他奔来,手中拿着果子,朝他挥着手,“我洗好了。”

他就看着她,衣袂飘然翩跹而至,原来她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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