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姑娘,今天还不能放你走。”
萧楚仁将软软倒下来的白砚之,护在胸前,随后把她放在凳子上。
昏迷过去的白砚之,倒是看着柔和了许多。她全身上下没带太多东西,但萧楚仁被她腰间的一块玉佩吸引住了,这玉佩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就能用的起的。
他抬起她的脸,在此时才认真打量了一番。皮肤吹弹可破,五官娇俏,温柔中带着一股子英气。又会武功,萧楚仁倒真是对她这身份有些怀疑。
但到底有更重的事情,遂匆匆离开。
不知多久后,白砚之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
“兰儿外面在吵什么啊?”
见没人应答,遂伸了个懒腰睁开眼。这一睁不要紧,当看到眼前好几个脑袋,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白砚之蹭地坐起来,头上还顶着一堆杂草,大嚷着,“你们是谁啊?”
周边围观的人,也被她这一惊一乍吓一跳,退离了一些。
白砚之待看着自己周遭的环境,一瞬间记忆翻涌,才想起自己是被那个阴人打晕了。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别被本姑娘再碰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围观的几个人不明所以,听到她在骂人,就问道:“姑娘,你怎么跑我们马厩里睡觉?”
“马厩?”
白砚之瞬间静下来,一回头,身后正有几匹马被人牵进来。
“……”
她登时怒火直窜脑门,心里简直有千万句骂人的话飞过。
但表面上,她还是用力忍着,好声好气地问着眼前这几个人,随口胡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昨天走迷糊了,看到个暖和地方就进来了。”
“这里是同安药管后院喂马的地方。”
药馆,难怪那人知道这里有药。白砚之到底也不想声张,只咳嗽了几声,缓解此时的尴尬。
起身之际,一间衣服掉在地上,是一件黑袍子,是那人的夜行衣。
白砚之心里暗骂道:“既然不想我冻死,还不给我包个客房,仍马厩里,也不怕马踩死我。”
冬日里的天气冷的不含,白砚之一夜风吹,不免有些咳嗽,她手里拽着黑袍子,一边打喷嚏一边往外面走去。
同安药馆离她家并不远,只不过一晚上没回去,也不知道她爹发现了没。
这个节日过得真是有够倒霉。
来到自家院落外,她从后门,悄悄摸回到自己的屋子前面。
此时她的丫鬟兰儿,正跪在她房子前,白砚之一看就知道,被发现了。
她一把扔掉手里的袍子,悄悄走到兰儿跟前,刚想要扶她起来,他爹就从房里出来了,厉声喝道:“还不快跪下。”
白砚之此时倒是乖,应声扑通就跪在地上。
白殊走到她跟前,瞧着自己这闺女一副狼狈的样子,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有个姑娘家家的样子没,啊?”
白砚之自是知错,也最会认怂,敢紧道:“爹我错了,我就是出去看了个花灯,没想到忘了时间……”
“一晚上不回来,就是看了个花灯?”
白殊被她张嘴就来的胡说八道,气地指着他这个女儿来回转圈:“你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成何体统,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爹你息怒,我就是,”白砚之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不能跟她爹说,不然他更担心,只能随便说道:“我昨天看完花灯就走迷了路,看太晚了就在乐福客栈住了一晚。”
“你……”
白殊知道她也是胡扯,还想骂几句,但听见白砚之不停地在打喷嚏,到底有些担心。白母从前院过来,就看到这个场景。也忍不住上前劝慰道:“老爷,砚儿既然回来了,就饶了她这回吧,你看她老打喷嚏,别是感冒了?”
白殊指着她无奈地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爹省心。”
说完甩了甩袖子走了。
白母上前扶起白砚之,戳了戳她的额头:“瞧瞧,把你爹气的。”
白砚之揉揉鼻子,“娘,我饿了。”
“好好好,让兰儿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快去洗洗,看你这一身打扮,脏兮兮地,哪像个女孩子。”
兰儿被白砚之扶起来,顾不上揉腿,就退出去为她找吃的去了。
回到屋里,白砚之脱掉这一身衣服,走进已经被准备好的浴桶里,舒服的直叹气。
不多时兰儿回来了,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进里面帮她梳洗了一番。白砚之看着兰儿脸上的红肿,有些心疼地说道:“兰儿让你受罪了。”
“没事的,小姐,只是您这一晚上去了哪里,可担心死兰儿了。”
白砚之叹了口气说道:“不提了,总之很倒霉。”
兰儿见她没有说的意思,也没再问什么。
梳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