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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叶(2 / 3)

无间地狱。

只是,这条深堑的折磨,更为直观残酷。

是肉|身与物理伤害的绝对碰撞。

妖兽的悲鸣变成呜咽,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种求饶的意味,黑影缩小,化成人类儿童大小,面容清秀,鼻子上沾着薄灰,看去脆弱至极。

“姐姐,饶了我吧。姐姐,好疼啊。”

妖兽化作的男童看向纪筝她们。鼻尖都染上带泪的微红,称得上楚楚可怜了。

“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救救我吧。姐姐们。”

他的嗓音稚嫩,带着某种不知事的天真。求救的时候,身体尚在被碎叶深堑切割,浑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伤口,血液从伤口里渗出来,让他像盛开在血池里的花。

而那个惩罚妖兽的人——纪筝看清了,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高马尾由红丝带束起,随着深堑的烈风而飞舞。

好像,一只飞鹰。

盯紧了自己的猎物,就绝不改变目标。

女子抬眼看来。

鹰隼凝眸,暂时收起自己的双翼。

纪筝被她盯视,左耳的耳坠,骤然发烫,且越来越强烈,她下意识捏了捏耳垂,酆都冥灯不由现出原形。

几乎在她掌灯的一刹那,对面女子眼神中的凌厉,顿时消散,化在一种淡淡的悲哀。

酆都冥灯已经提醒了纪筝。

面前如猎鹰的女子,就是她的同僚。得罪上峰、被“流放”到妖异岗自生自灭的阴差。

“扈之桃。”纪筝叫出了她的名字。

女子并未否认,“新来的?”

纪筝摸出调岗令,隔着深堑给她看,“是的,调岗来妖异岗的。”

扈之桃语气平常,“哦,等我忙完。”随后把那妖兽化在的男童左右甩动,动作大开大合,比将才更甚,有点赶时间的架势了。

纪筝:……

那妖兽叫得更凄惨。

连那伽都听得忍不住微微皱眉。狐仙和姜雪吟更是心软,替妖兽求饶,“他都这样了,给个认错的机会吧……”

扈之桃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那妖兽。

“狡兽。”

她空出一只手来,伸向后颈,慢慢往上抽。一柄足有成人两只手掌宽的大剑,从她的后脊骨里,浮现而出。

“便宜你了。我本不想,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扈之桃一脚踹出,男童被踹飞到深堑上方,他刚想借力逃跑,却被扈之桃挥剑劈来。

剑气凛冽,妖兽惨叫一声,被劈成两半,渐渐没了声息。在闭眼前,他眼眸微合,眼神是难言的冷酷,与求饶时判若两人。他看着扈之桃,“还没结束呐。”

他会以最脆弱的形态死去。

并给深堑对岸的那几个女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只要有一丝同情就好,同情的种子种在她们心里,那么,总有一日会长成参天大树,每片叶子,都将写满对扈之桃狠心的控诉。他是会在,但他会在碎叶,等着扈之桃也葬身于此。

妖兽彻底安静。尸|体被碎叶深堑绞碎,朝崖下跌落而去。很快就见不到底了。

纪筝等人的视线,也从崖下移到对面。

扈之桃拎着那柄大剑,沉默不作声。

纪筝看得心惊胆战。那剑身上满是翻涌的血气,隐隐流动着液体,一看就是吸饱了血的。大凶大煞。

她试探着开口,“扈之桃前辈,能否请教下,我们该怎么越过这片深堑?”

“你抄近道来的?”

纪筝不好意思地拉拉兜帽,捏紧调岗令,“嗯。赶时间。”

扈之桃唇角勾起。似是忍俊不禁,但被她很快掩去。她背过身,大剑脱手飞出,直直插在纪筝那侧的山崖上。

“踩着斩魔剑过来。”

纪筝识时务,当先就踩上那煞剑。斩魔剑感应到重量,疾驰而出,飞向深堑对面。大老远地,就把纪筝甩脱出去,纪筝顺利到达对面,却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噗。”扈之桃再也忍不住,抱臂笑出声。

纪筝老大不好意思,招呼对面的同伴过来。还安慰她们,“很快的。眼睛一闭就到了。”

“眼睛一闭,我没了。”狐仙没好气地抱怨,但却拎起姜雪吟,踩上了斩魔剑。飞过去简单,但没有斩魔剑,她们无法以身躯抵挡崖下的罡风。

最后是那伽。

下饺子似的,一个个都到达了对面。抵达碎叶的平原。

“剑回。”

扈之桃出声,斩魔剑应声飞回她后背,从后颈刺入。从纪筝的角度,扈之桃皮|肉翻开,斩魔剑融入她后脊骨。

纪筝:凶煞剑啊。

伤人伤己。欲伤人,先伤己。

纪筝虽不知扈之桃与这剑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是看扈之桃存剑时,默默忍痛咬唇的模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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