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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娘(2 / 3)

从脚边拎起那黑布袋,从中抽出血红的纸嫁衣。划开火柴点燃,扔到丁木匠脚下。

宾客惊叫着跳开,怕烧着自己。

纸嫁衣缓缓燃烧,丁木匠没躲,火光映照下的脸也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在小柔的面子上,就是小柔去了,我也还把你当亲妹子看。”

郭燕憎他这副虚伪嘴脸,“我姐姐死前,没有婚礼。我只好烧件嫁衣,替她了了这桩心事。”

她捧着罐子的手,十指揪紧。

她可怜的阿姐小柔。三岁上走丢,寄人篱下那么些年,还嫁了这种巧言令色的男人。

这时,新娘陶三步上前来,亲热地要搀郭燕。

“燕大妹子,消消气,来,请你吃杯酒。”

郭燕见了她的脸就来气。一把甩开陶三。

“好厚的脸,回家拿菜刀劈劈,看看脸皮劈不劈得穿!”

当下高高举起陶罐,又狠狠砸下。

“哗啦”一声,登时粉尘四起。

陶三吓得掩袖往后退。

“咳咳咳咳,这……骨灰……”

“好像是是是小柔的。”

郭燕发出畅快的笑声。

“是我姐姐。我送她,来吃你们的喜酒。”

丁木匠护住新娘,陶三的脸被飞溅的陶罐碎片划伤了,渗血不说,还吃了满头满脸的骨灰,实在狼狈。新娘成了灰新娘。

“郭燕,你胡闹什么!”

“我胡闹?”郭燕辩驳,“我姐姐寻得神医治好老毛病,怎么一回家,没三月就死了?死了不说,怎么隔夜你就把她烧了?是怕露馅吗?”

郭燕一说话,不少邻居宾客团结起来,扎堆起哄闹她。

照理说,人去世后本该入土为安。但郭小柔,那是痨病啊,丁木匠怕传染,才连夜烧的。

当时,邻居同舍们,都是赞同的。郭燕这么骂,不是把他们都当成“共|犯”了吗。

更有和丁木匠交好的男宾客,站出来帮腔。

“你姐姐那个病秧子,老丁把屎把尿,还不够仁至义尽?”

“对啊,收养她的爹娘,都说她养不熟。”

“她能是什么贤妻良母?”

“老丁叫她大夏天别乘凉,当心着风寒,她说看星星,愣是不进屋。过不了日子的女人,一点也不踏实。”

话越说越难听,郭燕脸色发白,扯着嗓子骂脏话,可一张嘴讲不过十几张。

最后有个女宾客,站出来和自己的相公站一条线,“大妹子,老丁照顾你姐,天天上上下下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恩恩爱爱的。这大喜的日子,你就别闹了。”

被所有人质疑,郭燕声气都变短,话里带哭腔。

“可是,可是我姐好好的,怎么会摔死。”

她复又坚定,直指丁木匠,“肯定是你推的!”

丁木匠在众人的帮衬下,并不言语,脸上满是无奈。

他这般示弱,任冤任骂的姿态,倒衬得郭燕极端无理取闹。

郭燕闹了一阵,也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官|府都来验过,郭小柔是意外从楼梯上摔下的。

她又能做什么?

给丁木匠的结亲搅波浑水,郭燕抹泪去了。

她前脚刚走。

后脚,旁观的纪筝就感到背后骤凉,鬼新娘戳了戳她的后腰,冻得纪筝唇齿打战。唇生白霜。

她耳边传来冰冷的呼吸。

“妹妹,要妹妹。”

纪筝没动。

鬼新娘急了。尖锐指甲戳进纪筝皮肉。

纪筝后腰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纪筝仍是没动。

她想,师父扶摇子没看错,她还真是那种事情越大,她越稳当,事越大越能扛的主儿。

都快生死攸关的关头了,纪筝还能冷静思索,什么选择才对自己最有利。

有一点与她先前的预判不同。

鬼新娘不是“主动”徘徊在此处的。是被动滞留。

鬼新娘无法离开丁家。

要借助活人。

借助她纪筝。

而且,鬼新娘很急。

纪筝咽下喉咙里的铁锈气,“我是阴差,需收你魂魄。你应是不应?”

明明敌强我弱,却被她谈判出了掌控主场的架势。

鬼新娘在她耳边尖啸。鬼爪将纪筝一气捅穿!

“噗。”那口血纪筝没憋住。

肚腹后腰又冷又疼。

果然是陈年怨鬼,岂会是好相与的。

纪筝硬着头皮,颤声劝说:“答应我,我就带你去见妹妹。”

鬼新娘抽出鬼爪,带出一片血花。

纪筝闷哼,痛到眼泪出眼眶。

不禁遐想,要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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