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我逼良为娼了似的。至于吗您?”
“逼良为——?姑娘家不能说这种话!”蓝金一把掐了电话,盯着她,“赵若楠,你想不想知道,你跟胡琅遇到了什么?”
赵若楠赶紧换上普通话,“遇到了什么?”
蓝金说,通信科一哥们老婆临时生了,托蓝金帮着盯监控,蓝金推脱不开,顺便就看到了胡琅跟赵若楠。
监控显示,他们将车停在一座废楼前,赵若楠跟胡琅下车,蹲在路边,抓起虫子一把一把往自己嘴里塞。
吃完二人又站起来,神神叨叨地胡转圈子,对空气比划。
因为国内天眼监控不配置录音设置。
所以蓝金听不到他俩说了什么。只是出于以人为本的原则,打电话让他俩没事回家呆着去。
赵若楠知道蓝金不是个随便开玩笑的人,这事八成就是真的,只这么想一想,就说不出的恶心,喉咙里翻了几翻,差点没吐出来。
“阿楠,”蓝金伸手去拍她后背,声音很低,“你看我这都破相了,也挺可怜了。你就不要讨厌我了吧。”
赵若楠扭着肚子去躲他的手。
蓝金收回手,掩口紧咳一阵,好一会才缓过来,将手插|进口袋,转身走到窗边,“那胡琅有什么好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我觉悟低,看人就是一堆水和碳,水和碳有什么好不好,两个人聊得来就行了。”
“哦,我也水和碳,胡琅也水和碳,”蓝金侧过脸冷笑,“别恶心人了。你不嫌脏,上赶着当老实人,人胡琅还没玩够呢。”
赵若楠只觉浑身血往头顶冲。
“欸,说来有趣,胡琅再怎么不好,还没逼我吃过虫子呢!”
蓝金面容一僵,猛地将头扭回去,悻悻说:“···对不起。”
难得呛了蓝金一回,赵若楠顿感神清气爽,天也蓝了云也白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清新了。
落水狗要痛打。鲁迅先生说得真他妈对呀!
赵若楠还想补上两句,鞭策鞭策蓝金的灵魂。再拉他游|街示众,浸猪笼!
算了。
念在蓝金是个病号,那些报复手段,脑子里过一遍就好了。
赵若楠很大气地摆手,“算啦!那段时间你爸爸刚牺牲,你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嘛。而且说到云南苗族我确实笑了一下,可能伤害了你敏感的心灵···”
然后赵若楠跟他解释,她笑也不是因为别的,她妈特别爱看金庸,《天龙八部》里有个云南苗女叫刀白凤,自己男人找了一堆女朋友,她就闹出家,成天念叨你汉族男人欺负我苗族女人,竟然不配合我们苗族一夫一妻制|度;自己儿子找了一堆女朋友,她心里就可美了,临死都不忘嘱咐儿子,说不用管汉人那些臭规矩,儿啊你重一千零一次婚也挺好的。
赵若楠她妈就爱以此为例,教育赵若楠:“所以啊,婆婆可恶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别看平时嘴里一套一套的,遇事就偏她儿子。若楠啊,你说妈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啊,抗日战争才八年啊,你奶奶这比日本鬼子还坏啊。”
赵若楠这边说得口干,忽然发觉蓝金正沉默地看她。
赵若楠侧头看回去,蓝金却猛地移开目光,赵若楠大吃一惊,反思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
就在这时,蓝金又把脸转了回去,一只手托着脸,指缝间露出微微上挑的嘴角,“阿楠,你要是真喜欢胡琅,那就别对人家耍脾气,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