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句话，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些不安。
江湛牵起明桐的右手逐渐十指紧扣，拉起两人紧握的手，深深吻着明桐的手背，然后扭过头，定定地盯着明桐的眼眸。
“别担心。”他忽然说。
“嗯。”
明桐乖乖闭嘴，头靠在他肩上盯着屏幕。
“乖。”江湛手轻抚着明桐的脸颊，像下垂的柳枝，偏要招惹平静的湖面。
“老实点！”明桐拍了拍他那只不安分的右手。
“天知道我已经多老实了。”
江湛全身上下散发着好闻的荷尔蒙味道，极为浓烈，就像平白在清水里泼了一盒墨汁，味道不断蔓延，似乎要钻到明桐的皮肤里。
他的吻一寸寸地游走在身体四处，从上到下，测绘地图一样一寸也不放过，明桐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一汪清水里。
“明桐，你愿不愿意？”
他说的很隐晦，但明桐从他炽热的眼神里知道他在问她什么。
明桐的下颌划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表示点头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同意了哥哥什么？”江湛停下来。
明桐肯定地点点头，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头贴在他滚烫的胸膛，听着他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他完全压上来，像是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噪音。
然后一把抱起明桐，走进卧室。
要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
一股轻微而绵长的类似于痒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扎根于最深处，她知道自己跟从前的自己不一样了。
她从没见过那样的江湛。
那个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恶狠狠的江湛。
……
热水淋在身上，明桐看着镜子里，脖子上多出一块青紫的印记，脸再度羞红。
彷佛这个印记，就是江湛在她身体里安营扎寨的号角。
她走出浴室，江湛只穿着一条短裤，裸露上身，摆弄着汤锅。他身材适中，没有过胖或过瘦，一切都刚刚好。
明桐下意识地别过头，不看他的上身。
“煮的什么东西？”
“蛤蜊粉丝豆腐汤，已经好了，可以开动了。”
“这么快？”明桐惊讶。
“我本来煮到一半，接到你的消息，就关火了。”
明桐身上裹着浴巾，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瓷碗。
江湛看了眼她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不吹干头发？”
她的肚皮恰到好处地咕咕作响，明桐老实回答，“我饿了。”
江湛若有所思，“也是，做了剧烈运动，是要补充些能量。”
明桐睫毛颤了颤。
他转身去杂物间取来一个吹风机，“你先吃，我给你吹头发。”
明桐低头寻找汤匙，一口一口地喝着蛤蜊汤。江湛站在她的身后，一面用手调整吹风机的距离，一面轻抚她的头发，“怎么样，好喝吗？”
暖风吹得她后颈发痒。
明桐重重点了个头，“很好喝。”
不一会儿，吹风机停下轰隆的声音。江湛坐到明桐旁边，抚着她的发丝，看她喝汤。
明桐瞪大眼睛，“你不喝吗？”
江湛眸子发亮，“现在喝汤，太浪费。”
——他只想看着她。
明桐捏着汤匙，“江湛，六年前……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她们好似经过方才激烈的耳鬓厮磨，才能静静地坐下来，好好说话。
“你不是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吗？”江湛发笑。
“我那时，不知道你放弃了接班……”
“这六年过得是不好，忙着创业和公司的项目。感谢我爸妈的打压，若不是他们，我与老袁成长得不会这么快。”江湛神情落寞。
“打压？为什么？”
“第一年的打压尤其厉害，我们差点把底儿都赔掉。”江湛垂下眼眸，“他们以为，我只要在生意场上吃了亏，就会乖乖回集团。”
江湛抬起眼皮，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们挺了过来。就像你，这六年遇到那么多困难和挫败，也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不是吗？”
“我本以为，没有我，你的世界会重回正轨。”明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虎口。
她以为，她离开之后，他会重新成为天上月，俯瞰众生。
谁知，后来的他，跌入谷底，再一步一步爬出深渊，然后奔赴她。
“正轨？”江湛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人生大事，都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而是被规划得清清楚楚。除了你，骆明桐。”
他继续说，“我没有那么多自由，我的一生是为□□量身定做的。直到，我遇见了你。骆明桐，你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