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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2 / 4)

末,我还真以为是盘林镖局弄碎了白玉屏。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长远的招牌?”

郑旬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几日前郑义带人从云意城运最后一面白玉屏回来,途中休息时,眼见即将大功告成的郑义一时兴起,把白玉屏从盒中取出欣赏,失手摔碎。郑义让镖师们互相砍伤,用在云石城买的特产“白玉”面粉和成稀浆,在碎裂处涂上薄薄一层,伪装成被山匪袭击,但拼死搏斗保住白玉屏的假象。郑义所想,只要白玉屏在交到郑家人手上的时候是完整的,后面的事情他演戏也能圆过去。

天公作美,偏偏这个时候常山带着盘林镖局的人撞上来,郑义便把这套诡计用在了他们身上。

他并不觉得错,只是后悔没有做得更周密些,不屑道,“这套老古板的说教留给你自己听吧,你没资格教训我。”

郑旬再不理他,弯腰朝谭静儿拱手,“谭当家,今天我做主,把这个不孝子交给你处置,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二话,只求你留他一条性命。”

“你凭什么处置我,现在我是长远的当家,我说了算!”

一时僵持不下。

良久,谭静儿道,“老当家,家父生前十分敬重您的为人,晚辈也十分佩服您在式微之时仍能撑起偌大一个镖局。郑义是您的孩子,晚辈不敢僭越代为教导,只需他在郑家众位叔伯与一干父老乡亲面前澄清我盘林镖局与白玉屏碎裂一事无关即可,近日之事,一笔勾销。”

郑旬老泪纵横,“论武功,论气魄,论才干,论教子,我比不过谭老当家万一。他说的没错,我胆小怕事,被山贼洗劫之后不敢露面一味逃避,把残局丢给他,他被我逼着担上重担,才酿成近日这般局面。”

许是谭静儿一番话让他想起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许是痛定思痛、决意背负当年未尽之责,郑旬重拾当家人的威严,让长远的镖师将郑义绑了带回家去。

得到谭静儿点头,盘林镖师们收起刀剑。长远镖师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终究在郑旬斥责之后草草将郑义带走。郑义面如死灰,丧家之犬一般离开,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凶狠。

走之前,郑旬向谭静儿做出保证,“谭当家,白玉屏之事,我会亲自去族里解释,绝不损害盘林镖局名声。”

谭静儿恭恭敬敬对老人家弯腰作礼,郑旬佝偻腰背,落寞地随长远众人离开。

虽然打了胜仗,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能高兴起来。常山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姜沉月抿紧嘴唇。

大事已了,常山一身轻松,带着段朗、姜沉月和柯灵三人去逛集市,没走一半到了酒摊就走不动道,硬拉着段朗去喝酒。

跟出来的谭烈儿很是嫌弃,请缨带着姜沉月和柯灵去玩,不和他俩一道。

酒摊摊主和常山是旧相识,十分热情地拿新酿的糯米酒出来给他,常山半坛酒下肚,浑身舒爽地出了口气。

喝完酒,摊主奇怪地问他,“这个时候你不去祠堂,怎么还有闲心思喝酒?”

常山不解道,“我又不是郑家人,去祠堂干嘛?”

“你不知道?”摊主诧异道,“郑旬绑着郑义去祠堂磕头认错,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常山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一刻钟之前吧,从我这儿走过去的。”

常山拉上段朗往祠堂去,祠堂门口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众人议论纷纷,对着祠堂里面指指点点。

见到常山,人群默契地让出一条道来,两人得以顺利地走到最前面。祠堂庭院正中,郑义跪在堂前,赤着上身,一众郑家长辈们端坐堂下,郑旬手执三指粗细的藤条一下又一下往郑义后背打。郑义身上早已血肉模糊,汗水混着血水流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

郑义背对他们,看不到脸上神情,郑旬已是涕泪横流,满脸心疼无奈,抖着手,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打。

常山心里五味杂陈,他即觉得就算郑义做错事也不用受这么重的处罚,又觉得他不仅陷害外人还残害手足兄弟应当惩处,纠结着不知道要不要阻止郑旬。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郑旬恰好停手,恭敬地朝堂下诸位长辈鞠躬,郑义整个人扑倒在地,两个长远的镖师把他扶走。

周遭声音噪杂,常山和段朗听不到祠堂里在说什么,只看到郑旬端正地跪下,朝祖先排位和神像磕了三个响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随郑义离开祠堂。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常山回头看,是谭烈儿三人。谭烈儿老大不高兴地对常山说,“上次你从古大夫那里拿回来的伤药,我的还没用,就放在窗台那个药匣子里,你拿去给他吧。”

常山犹豫了很久,终于转身跑走,去取伤药。谭烈儿偷骂了几句,没人听清她在骂什么。

祠堂内人已离去,祠堂外的人也渐渐散了。谭烈儿带着他们又逛了一阵子才回家,进门就闻见扑鼻的香气,院中支了炭火和木架,几只乳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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