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客栈修养生息,姒辰也渐渐恢复了气色,这几日腾炙也没再出现。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当然到现在,我也没想出不得罪两人的方案。我很难理解人间的情与爱,我觉得,那只是一种像昙花一样的东西,不过一瞬灿烂,剩下的是在怀念中腐败。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我见过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见证他们为在一起所克服的种种困难,见证了他们的爱在那时是那么的至死不渝,见证了他们在成亲那日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容,我以为那是圆满结局。但其实,那往往是另一种生活的开端。成亲后依旧幸福的也有,只是我所看到的大多数,在婚后几年开始争吵不断,被困在柴米油盐的:一地鸡毛;斯人心已变的:及尔偕老,老使我怨,空留亦已焉哉!陷入情爱的,大多是太过于随心的感性之人。只是,人若是太过清醒,就丧失很多乐趣,所以很多时候糊涂点,是好的。就像现在,我觉得糊涂一些,挺好。傻子才选,两个我都要!
……
初秋已至,天气微凉。第三天傍晚,我翻了翻包袱,找了件稍微厚一点的披风穿上,到房顶上坐着。在翻找中,我看到了那个平安符,便也拿着了,我总觉得之前我所遇到的所有事都有联系那这个符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几只寒鸦从天际掠过,穿过火烧云,树大多已经秃了。季节是很神奇的,不一样的季节能左右你的心情。伤春悲秋在此时格外明显。多看两眼,高涨的情绪都会被磨平,慢慢的,那些快遗忘的令人难过的事便被唤起。
紫清从檐下走过,给我扔了个饼上来。他们已经习惯我自己在屋顶玩儿了。是的,就在像小孩一样在屋顶玩儿,这是他们理解的,我也懒得辩驳,做个可以笑可以闹有人兜底的小孩儿挺好的。
“这是紫清和寐寐借了厨房自己烙的,趁热吃!”姒辰坐到我旁边,他总会在我自己待了一会儿后来陪我。
“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去荆州!”他补充到。
我点点头没说话。
……
夜深之后,我便回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下,打算早睡明日起来赶路。荆州,一定还会遇到些不寻常的事,我已经能肯定,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设计好的。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也想看看,会是怎么样结局。
“过来!”
我刚收拾完,坐在桌旁休息,滕炙的声音便从里间传来。算一算日子,的确三天。
我不情愿的过去。他坐在床上,倚靠着,头发散在肩上,身上还是那身暗紫衫。
“你和那个少年是什么关系”他盯着我,满眼醋意又极力压制的问道。
“嗯~,怎么说呢,朋友?好像关系又更好些。”
“更好?有多好”他眼神一下变犀利。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坐到他身边,仰头望着他,软语道。
我不想再继续讨论一个我还没确定的东西,滕炙和姒辰虽然性格截然不同,但是对他们来说,只要稍微示弱、示好,他就能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是我的!不管是月落还是阿黎!”他凑过来,挑起我的下巴,一股压倒性的气场扑面而来。我反手撑在床上,按着被子。其实我只是想和他坦白我的身份,但往往只要是这种独处,他只会把气氛搞暧昧。不过他也不是个呆子,至少活了几百年的就算我不说他也能猜出来,那便算了吧!
“这三日,我一直在你身边,我知道那个少年,但是,如果你不乖的话,我就会……。”他一步步往下压,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到贴着,他手指轻轻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下。指尖轻触,很痒。
“你敢?”他再用他们威胁我。
“等等,你一直在?”我重复他刚刚说的那句。
“不然你觉得我去哪了,不过是个隐身术罢。”他挑着眉不屑道。
修炼术法依靠的是灵气,当修为不深时,灵气还无法与身体共融,这时候需要接住外物。其一是画符,二是法器。最常见的也是画符,可以借符操纵风火雷电雨等,也可以用于自身,如瞬移,飞跃等。当然画符是比较初级和简单的,是灵力并不深厚术人所用,我的符术也是当初在月支和小初学的。对于灵力深厚的而言,则可以不借助符纸,直接将多年修炼的灵气化为己用,这时就有各种掌法,指法问世。使用的也大多修为到了半仙境界。再者就是借助各种法器了,比如含灵气的刀剑枪鞭,就如寐寐的踏浪,姒辰的饮冰,我的桃花等等,有些极其少见的还会以簪子等配饰为武器,这也是因人而异。到了法器之后,这是使用者的灵力提升了一个境界,被称作仙,这并没有明显的界定,只要那人出手,一眼便可定其灵力深厚与否。
而滕炙,从他大战半神境界的长老就可看出,他已经超过半神境了。所以对他而言不借助符纸的隐身术的确算不上什么,而且可以做到让人难以发觉,包括我。这九州中,各州主家门下术人最多,其次是半仙,到了仙境界的都少有,半神境界的估计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