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桃子般大小的灵球缓缓落了下来,停在我正前方,胸口处,泛着白光。
“你来了!”一个空灵的女声传来,激起回声。
“谁?”我四处张望,不见人影。
“替我再选一次吧!”
突然眼前的灵球四分五裂,漂浮空中,发出刺眼白光,我抬手遮眼,一片空白。等我感觉这光弱了下来后,我睁开了眼。我正穿着大红喜袍对着镜子坐着,身边四五个晃着兔耳的兔精在为我梳妆。我想说话,却全身都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脑海中又传来空灵女声:“你叫阿黎,是一只兔妖,因为偶然救了新任狼王,现在他要娶你,当然,他遇险也是你故意设计的,目的是接近他,偷或者骗到尘珠;而他娶你,也只是利用你,假借婚事大摆宴席,达成他自己的目的,如果想出来,你就完成阿黎要完成的事。”
在她交代时间里,兔精们已经麻利的给我上好了妆,凤冠戴在头上,在其间又插了许多珠宝玉簪。
“好重!”我心里吐槽到。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为什么要偷尘珠啊!”
“因为没有尘珠,阿黎就会死,她灵力被猎妖人强行吸干,只有六十天了。”接着,声音便消失了。
而我,也被拉到了大殿上。里面有很多穿着黑衣的人,恭敬的坐着,直直的看着——我。这么严肃庄重,他们真的是来贺亲的?
这一切也太快了,我,这是进幻境了?算了不纠结了,反正也是来找尘珠的,那就偷啊抢啊,弄过来。突然扶着我的人停了下来,我微微抬头,隔着红纱,勉强能见着我对面五步处站着一个穿红袍的银发男人,梳着高高的马尾,与姒辰一般高,甚至身形都很像。
“欢迎各位参加我的婚宴”那人从兔精手里接过我的手严肃说道,嘴角微微挂起一抹笑。只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接着所有人整齐的起身,回了礼,再然后,我就被送回了房间。
“你先出去吧!”我对着守在床边的侍女道。见她不说话,我便劝道:“你在这儿守着也没啥用,我又不跑,也没人进来。”
“是!王后”接着她便退了出去
“噗~”听着这个称呼我没忍住。
见她关上了门,我揭开了盖头,我眼前一层珠帘,从木床上垂下来,房间很简洁,面前的圆桌上燃烧着两根巨大的红烛,上面贴了个喜字,左手边是洗漱架,上面放着一个铜盆,右手边是梳妆台,我走过去,看着镜子里满头珠翠的自己,不好看,我摇摇头,上面的步摇便摆动起来,打在脸上抽的生疼。
我提着厚重的裙摆回到床边,脱下喜服,将满头累赘一点点取下来,扔在梳妆台上。在床坐了会儿,要不在房间里找找尘珠?然后便在房间里搜罗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儿,我丧气的回到了床上,呆坐着,烛火摇曳……
夜半了,依旧没人来,那狼王不来了?不来也好,我的桃花已经彻底变成了废物,我现在估计是打不过人家了,那要怎么抢尘珠啊!我倒在床上苦恼着。半柱香时间,我便渐渐合上了双眼,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我觉得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一般,我的这种直觉是准的,我侧过身,微微睁眼,姒辰浑身是血的站在床前,地板上,已经有一圈血泊了。
我的睡意在猩红的刺激下,已经完全打消了。
“姒辰?”我翻起身,顾不上穿鞋,跑向他,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的失态,那样的眸子,冷的像冰,锋利的像刚开刃的刀。
“滚出去!”他扼住我的脖子,手上的未干的血迹粘到我脖子上,我被掐的喘不过气,
“放手”我试图掰开他的手,但现在的我,并没有太多力气,接着便被扔到了一旁的梳妆台旁,一步一步,他拖着浑身的血不再看我一眼,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我看着他散披着的银发在烛光中飘逸,微微泛光。他,现在不是姒辰。
我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姒辰没丢,但好像又丢了看了看熟睡中的熟悉却陌生的姒辰,或者该叫狼王。
算了,这笔账以后再算吧!我站起身,拿起架上的帕子,放在盆里打湿,再拧干,这个过程我放慢了所有动作,避免激起的任何声音吵醒他,我不知道今晚他去干嘛了,但,一定是场硬仗。
我拿着拧干的帕子,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他脸上满是血迹,纵横交错,分不清这血是他的还是旁人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上方,在眼下形成淡淡阴影。我小心将他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去,漏出原本白皙的脸庞。我向来是没什么耐心,一点点擦拭时,我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是姒辰,看在饼的份儿上,这是姒辰,看在饼的份儿上……”
干完这些,天色已经微微凉,我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姒辰,踢了两脚床表达不满,又不敢太使劲怕弄出太大声响,将他吵醒,接着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嘶——”我轻轻抬起被我说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