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翟志思说到挑水事情。胡凌风与时诚信均是做贼心虚。
胡凌风说:“嗯,我有些事要回宿舍,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时诚信则突然捂住肚子说:“哎呦,哎呦,我肚子疼,有些内急,我要先去趟厕所。”未等翟志思表态,他已经一溜烟跑了。
翟志思看了看郑好,说:“那你就去给老师做个解释吧!”
叶八味此刻手里拿着一瓢水站在盛放长流水的大缸前,面色铁青,看到郑好,他问:“这缸里的水是你挑的吗!”郑好说:“我挑了。”
叶八味把瓢一扬,里面的水兜头泼到了郑好脸上,这水冰凉。
叶八味说:“尝尝吧,山间长流水与井水是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功能吗?看病也是可以糊弄的吗,作为一名大夫,怎么可以把病人的命当作儿戏。一个大夫如果杀人,赶得上十个杀人犯,凶手杀人要用刀子,大夫杀人却连一滴血都不会看到。治病大夫对用药没有敬畏的态度,对一切事情都是敷衍,就根本不配当一名大夫!”
郑好抹了把脸上的水,他解释什么呢,虽然错不在他,但是对于朋友做欺骗的事情,他却没有阻止。他也是有错的!
叶八味对翟志思说:“现在挑水的工人都回来了,把这口缸内的水全部换掉。”说罢,叶八味拂袖走了出去。
夏秋实恰好经过,看到了这一切,他追过去问:“老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把水随便泼人家一身,天这么凉了,这可是会让孩子着凉的。”
叶八味余怒未息说:“比起病人的生命来说,我这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夏秋实问:“到底怎么回事?”
跟在叶八味身边的萧然然解释说:“缸里的水好像不是长流水,而是比较阴寒的井水。有几个便秘的病人,用了根本没有任何治疗效果。”
夏秋实说:“你好像冤枉这个孩子了,三天前我来的时候,亲眼见到这个孩子从山下上来,挑子里面的水可是满满的,并且这个孩子侠肝义胆,还救了一位素昧平生名叫敬兰兰的女人性命。”
萧然然说:“敬兰兰吗,她来我们这里看病挂过号,她怎么了?”
夏秋实说:“她因为不能生育,对生活绝望,就跳崖了。”
萧然然啊了一声,“她死了吗?”夏秋实说:“差点死了,就是刚才那孩子,冒死从悬崖上下去,把对方背了上来。”
叶八味面无表情,背着手转回诊室。
夏秋实跟了过来,说:“老叶,这件事你真的错了,这孩子可不像一个耍奸使滑的人。”
叶八味叹口气,说:“有时候,自认为做的很正确的事,却未必正确。有的时候自认为是尊重了生命,却也可能是伤害了另一条完整的生命。”
半月后的一天,敬兰兰独自来到卫生院。找到夏秋实,希望夏秋实能够治好她的不孕不育病。
夏秋实则派人找来了郑好。郑好看到敬兰兰走路姿态如常,显然骨伤已愈。
既有骨折又有腰椎神经损伤,在这么短时间恢复,让郑好对夏秋实中医正骨愈发佩服。
只是不知道夏秋实找自己来有什么事情。看到郑好,夏秋实开门见山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的不孕不育以后你来给她治”。
郑好颇是为难,医院里每一位中医大夫都是医中高手,他不想显摆自己。他没有医师证,就想着老老实实学些本领。
敬兰兰是叶八味撵出去的病人,自己倘若接手治疗,似乎不妥,就借口推脱说:“夏老师,我可是不会看妇科病啊!”
夏秋实说:“中医会分那么多科吗,你不会看妇科,难道你不会给她候脉,难道你不会问她月经,难道你没有背诵过中医十问歌诀吗”
郑好说:“这些都知道。”夏秋实说:“那就大胆给她去看。难道你这段时间在老叶这里,什么都没有学到,光是学挑水了吗?”
郑好说:“也学医了。”
夏秋实拍拍郑好肩膀说:“学了就好,给她看病开药吧,一切有我在,怕什么呢,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这应该不是年轻人的模样吧!”
他怕敬兰兰不相信郑好,说:“郑大夫是我们这里挺高明大夫。”
敬兰兰说:“从前时候,郑大夫给我看好过病,我只知道郑大夫是位高明的内科中医大夫,不知道他还会治疗妇科不孕不育的病。”
夏秋实说:“既然你们是老相识,那就更好了。”
郑好给敬兰兰把了脉,弦硬中带涩。弦在左手寸脉十分明显,犹如张开弓弦,挺然指下,而涩脉则出现在左手尺部,往来艰难,有中似无。
郑好说:“难道你心情很不愉快。”说出这话,情知自己失语,要知道对方都自杀了,当然心情不愉快。
敬兰兰说:“是啊。”郑好曾经治好过她的肾病,后又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让她对郑好充满信任与感激。
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