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诚信驾驶着破旧皮卡穿越大半个清水,最后来到一个叫宋集的地方,这里是清水最东郊。
这里从前大概就是农村,最近几年,因为城市的扩张,使得这里变成了一座繁华市镇。
比起市里鳞次栉比建筑,这里显得有些杂乱,既有尚未征用的农田,也有农田旁刚刚建起的商品楼,还有农户私搭乱建的二层小楼。更有数不清的大小工厂。
时诚信开办的“诚信医校”就在一条并不宽阔的路旁,道路破破烂烂。就在他租用的医校门口有一个大坑,里面有泥有水,汽车三轮经过时候,泥水迸溅得到处都是。
医校门口挂着的牌子“诚信医校”被泥浆盖住了信字,仅剩“诚医校”三字,看上去怪怪的。
汽车开进医校院子停下。他们从汽车上下来。时诚信命令阿香安排学生宿舍。他领着郑好向后面屋子走去。
郑好把量了一下学校。估摸这里从前应该是座废旧工厂。占地大约三百多个平方。北面是一排八间瓦房,房子年代久远,有数处屋顶黑瓦已经坏掉,被黑色油毡布盖了,像是打了补丁。
房子最东面一间挂着牌子是厨房,紧接着一溜三间,一间挂着女生宿舍牌子,两间挂着男生宿舍牌子。再向西是教室,应该占了三间屋子的地方。
时诚信领着他们进了挂有办公室牌子的房子。旧房子光线不是很好。
等到时诚信打开电灯。郑好才看清里面的摆设。屋子正中放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个牌位,上写着时氏门宗庆文公之神位,后面是一副画像,一位带着瓜皮小帽的老人,面貌清瘦,尖嘴猴腮,模样像极了时诚信。屋内光线本就不太好,这张画像显得屋内有些阴森。
颜晓雪有些紧张的向郑好靠了靠。郑好说:“这是怎么回事,开个医校怎么还把祖先的牌位也供出来了。”
时诚信不以为然的摘掉头上礼帽,随手甩在了牌位前,帽子刚好遮住老人半张脸,仅露出贼兮兮两眼。
时诚信说:“树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我这时氏膏药制作方法也不是凭空而来的,供奉祖辈牌位,这是哥哥我吃水不忘挖井人之意。”
郑好说:“这很好,但就是看上去有些瘆人,画像怎么那么像你。”
时诚信不以为意,说:“从前没有相机,老祖宗也没留下什么遗像,只好让画师比照我画了副祖宗像。”
屋子靠墙边放着两张破沙发。时诚信满脸红光,招呼郑好他们坐下“休息,消息,喝些水,润润嗓子。”
就在这时,带头报名的瘦高个学生突然不敲门闯了进来,来到时诚信面前说:“给我钱。”
颜晓雪望了望郑好,感觉莫名其妙,不是刚交学费来上学的学生吗,怎么突然进来要钱,而且要的理所当然,这是怎么回事?郑好摇头不明所以。
时诚信不高兴说:“操,周鑫,什么时候少你钱了?”说罢从身上摸出钱,数出几张塞进对方手里,不耐烦的摆手说:“走吧,走吧!”
对方接过钱没有急着离开,数了数后,再次把手伸到时诚信面前,“给八十,打发叫花子吗?”时诚信说:“你什么都没有干,给你这些就很够意思了。”
对方说:“你今天招这么多学生,才给我这么一点钱,九牛一毛吧!”
时诚信拍桌子说:“我说你就值这些钱,嫌钱少可以不干,有人争着要干呢!”说罢他指了指身旁颜晓雪说:“看到了吗,美女,倘若她跟着我一起去招生,你猜会怎样,是不是比你强。”
颜晓雪不明所以,但郑好明白了,这位叫周鑫的学生是时诚信雇的托。找托是时诚信的惯用手法。当初他卖膏药找托。没想到现在开学校了依然找托。
周鑫嘿然冷笑说:“好,你姓时的过河拆桥。你给我等着,有你的好瞧。”时诚信满不在乎,一抱胳膊,说:“等着能怎样,你还能翻天?”
对方摔门而去。时诚信漫不经心对郑好说:“这家伙贪得无厌,本来看他可怜,照顾他,让他跟着一起赚钱,却越来越不知足了。我们喝茶。”
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忽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以及乱纷纷杂沓脚步声,继则一群学生在周鑫带领下,一拥而进。
一看对方气势汹汹,时诚信刚喝了半口的茶水,就吐了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周鑫你带学生来我办公室有什么事情,马上领他们回去准备上课。”
周鑫没有打算要回去的意思,看上去他已经豁出去带头闹事了。他一挥手说:“我们都被骗了,这学校根本没有什么教授专家,只有他一人教我们,而且他从前就是个卖膏药的,什么也不懂。”
学生们就呼啦啦围过来。把办公室围了个水泄不通。时诚信骂道:“操,周鑫,你这是要造反啊?”
围着的学生中突然站出一人,这人身材魁梧,站在时诚信面前足足高出时诚信半头。对方向着时诚信伸出手。
时诚信说:“宋铁成,你这是什么意思?”叫宋铁成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