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好刚刚打开诊所的门。就有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昨天看牙痛的老太太。
郑好有些吃惊:“大娘,牙痛还没有好吗?”老太太说:“牙痛好了。昨天睡了一个好觉,唉,这么多天了。从来没这么舒服的睡过觉。”
郑好说:“你来,不仅仅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吧!”老太太说:“哦,不是,我是来给你介绍个病人的。”
郑好很高兴,说:“好啊!”老太太说:“这个病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有心脏病,中医可以看好吗?”
郑好问:“病人现在哪里,把他领过来了吗?”老太太摇头说:“不,他来不了?”
郑好问:“病很重吗?”老太太说:“年前感冒了,现在住煤城医院,越治越重,已经进医院重症监护室了。”
郑好点头说:“那应该是很重了。”老太太说:“我这兄弟和我虽然不是一个妈的,可是他对我特别好,比一个妈的还要好,现在他的病一天比一天重,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医院里被治死。”
郑好说:“那你想怎么办呢,重症监护室可不是外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老太太说:“我想了一个法子,可能有些委屈你。”
郑好说:“你说。”老太太说:“你装扮成我弟弟的亲属,与我一同去重症监护室看望,你与他把把脉,倘若真的没有希望了,我也就死了这条心。”
郑好回答的很爽快,说:“没问题。”老太太眼睛一亮:“你真的愿意跟我去。”郑好说:“只要对病人有好处,当然可以。”老太太很感激,说:“我会给你报酬的。”郑好说:“先看看病人再说吧!”
老太太叫了一辆机动三轮车。拉着他们直奔煤城人民医院。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在急诊科的后面。
郑好刚开始还担心遇到熟悉的大夫。但是很快证明他多虑了。与他一起实习的大夫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医院。而他实习的普外在后面十二楼上。内科实习时间较短,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急诊科更是个流水衙门。几乎所有大夫都已经更换。因此在郑好穿过急诊科去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竟然没有遇到一个熟悉的大夫。
在重症监护室七号病室门口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看上去精神十分疲惫。老太太过去问:“我哥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看到老太太并不是很热情,仍旧坐着说:“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
中年女人对老太太客气一些,站起来说:“爸爸的病这两天并没有什么好转。”
老太太说:“我请了一位中医大夫,让他给你爸爸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中年男人看了看郑好,其貌不扬,并且比较年轻,与印象中的中医并不一样。就对老太太说:“请了这么多专家会诊,吊瓶也都打了,什么先进仪器也都用了,现在爸爸吃饭都不想吃了,指望吃中药治病,你这.....真不知怎么想的。”
老太太被中年人一顿数落,脸上有些挂不住。旁边中年女人打圆场说:“哥,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姑姑也是一番好意。”
老太太解释说:“是啊,我领来的这位大夫医术很高的,前几天牙痛,扎了两针,吃了三副中药,病就好了。”中年人不屑一顾,说:“牙痛的病能与爸爸这么重的病比吗?”
郑好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当然能比。”中年人看向郑好,说:“怎么比,多器官功能衰竭可以与牙痛比吗?”
郑好说:“无论是多器官功能衰竭,还是牙痛只要对症治疗,病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我相信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郑好说:“自己亲人生了病,做子女的都会一心赴救,只要有一线希望也绝不会放弃的。像你这样漠然视之,我真是很少见。”
郑好说的话已经很重了。中年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辩解说:“谁希望自己的亲人整天躺在床上受罪。但是作为子女又能怎样呢?”
郑好说:“让我去看看,或许会有办法。”中年女人说:“你这样的大夫真是少见。爸爸在病房里,你跟我进来吧!”老太太很高兴,说:“先让大夫看看”。中年男人仍然气愤愤地坐在外面不动。
屋内病人躺在病床上。上面插着鼻饲管,下面插着导尿管。胳膊上扎着针,输液架上液体不停滴下。床头心电监护仪上血压及心率不停闪动。病人张着嘴,两眼没有一点神采。对于进来的三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太太问:“我前两天来,他还认识人的,现在怎么不认识人了呢?”病人女儿说:“从昨天夜间就糊涂了,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老太太说:“郑大夫,你看我哥他现在还有没有救?”
郑好俯下身子,仔细观看病人。面部虚肿,面色晦暗,双眼无神,胸部不停起伏。郑好向其女儿了解了病人平时的饮食喜好。又问了这次病人患病情况。
中年女人说:“爸爸年前的时候劈柴过年。出了一身汗。第二天就感冒了,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