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许畅戴上斗笠跟着郑好来到晾晒麦子的地方。郑铁山交代完他们,就去花生地里拔草了。农村总是闲不住,干着这里,还要忙着那里。
翻晒麦子的时候,开始许畅很好奇,抢着帮郑好忙,干了约半个小时,他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对郑好说:“操,这活还真是不好干,现在两个胳膊像是灌了铅,一点都抬不起来了。”
郑好说:“你这才干多少呀,有的人家种七八亩麦子,全靠这么翻晒,也没见人家怎么着。”许畅庆幸地说:“还好,我妈妈把我生在了城里,不用在这里遭罪。”
许畅陪着郑好聊了会,嫌外面太晒了,他就躲进了郑铁山晚上睡觉的棚子。没有多少时间,里面鼾声大起。郑好向里面瞅了瞅,他竟然酣然入睡。
中午时分,许畅突然从棚子里窜出来。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挠抓。郑好问:“你这是怎么了?”
许畅呲牙咧嘴,说:“痒,钻心的痒。”此刻郑铁山背了一捆草回来了。见许畅这般模样,就掀起衣服看,许畅背上全是红色斑丘疹。有的已经被张海挠破。
郑铁山对郑好说:“好像是过敏。你领着小畅去卫生室看看。”郑好也看出了是过敏,在谢彩霞卫生室经常见到这样的病人。
路上,许畅担心地问:“这病是怎么来的,不需要打针吧,我可是很怕针的。”
郑好说:“应该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可能是一些脏东西,也可能睡觉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咬了。不要太过担心,吃些药就应该好了。”
谢彩霞见到郑好很高兴,笑着给他打招呼,说:“最近感觉怎样,是不是很爽啊?”
郑好说:“爽,超级爽。”谢彩霞咯咯笑了,说:“再告诉你了,农村种地不是那么容易的”。看到谢彩霞,许畅眼睛一亮。听他们说话语气,暗道:“他们还挺熟悉。”
郑好把许畅的病情说了说。谢彩霞说:“吃些药就可以了。”说完转身就去拿药。
许畅喊道:“喂,也不看看就拿药,这对病人也太儿戏了吧!”谢彩霞转过身说:“这有什么看的,在农村过敏的多了,不就是身上起皮疹,痒的厉害吗?”
许畅竖起大拇指,说:“医术真的高明,说的和我的病一模一样。”
谢彩霞与他不熟,没有接话,转身又去取药。许畅说:“慢着。”谢彩霞皱了皱眉,问:“怎么?”
许畅笑着说:“他们都说打针好的快,我想打针。”谢彩霞想了想说:“行,就打个小针吧。”
许畅说:“吊瓶好的快,还是给我打吊瓶吧!”谢彩霞点头说:“好,那我给你去加药”。郑好奇怪地问:“你不是怕打针吗?”
许畅说:“明天就去学校,一会挠这里,一会抓那里。这样不雅观,听说打针好的快些,就打针吧。”
许畅说完随手掏出身上钱包,哗哗哗的掏出十多张崭新的一百,其实一百刚开始发行,农村很是少见。谢彩霞说:“15元就够了。”说完转身就去加药了。
看着谢彩霞的背影,许畅点头说:“纯,太纯了。”郑好说:“你要打什么歪主意?”
许畅对郑好说:“你知道吗,这位女孩像是山涧清澈的泉水,到处都洋溢着清新的气息?在农村竟然还藏着这么美好的一位女孩子,真是太难得了。本来不想打针的,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就想多看一眼。”
郑好这才明白,许畅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许畅说:“现在想来,李瑶乙比起这个女孩来就太缺乏青春灵动的气息了。”
郑好警告许畅说:“你不要打她歪主意,她已经有对象了。”
许畅听到谢彩霞有对象,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精气神全无。他想了想问:“看她对你那么亲切,郑好,她的对象难道是你吗?”
郑好说:“当然不是。”许畅叹气说:“那就太可惜了,守着这么好的资源,郑好你竟然错过了。唉!替你惋惜。”
挂上吊瓶后,谢彩霞把郑好喊到一边悄声问:“这是你什么人呀,打个十五的吊瓶有必要掏出这么多钱炫耀吗?”
郑好说:“我高中同学。”谢彩霞说:“别人过敏我一般是不打针的,但是今天看他不顺眼,就给他打了。”
郑好说:“没有关系,他愿意挨,就打。”输液效果果然很好,针还没有打完。许畅身上皮疹就消失了。
傍晚许畅去厕所,突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有了上次遇到蛇的经验,他迅速跳开,再回头看,竟然又是一条红花蛇,上身抬起老高,向许畅挑衅似的吐着红红的芯子。这条蛇与上次来遇到的那条蛇十分相似。
许畅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叫娘的跑回屋。两个人拿着手电回去看时,依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郑好说:“肯定是你又花眼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啊。”张海赌咒发誓说看到了与上次来一模一样像扁担长的蛇。”
郑好说:“这也奇怪了,我住了这么长时间,几乎天天去厕所,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