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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2 / 2)

络往来。母亲从前对我的敲打和教导,妾铭记于心不敢有忘,这回的事情我怕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绝对与我无关!今日我对母亲把话讲明,万一王上怪罪下来,求母亲千万要为我做主!”

见李沁喜先声夺人,太后脸色稍有讶异,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板着脸道:“你说无往来就无往来么,事情不一定非得摆在明面上。”

“苍天在上,”李沁喜极力辩驳,“大半年来,我一步未曾踏出王宫,这些母亲都是知道的。若王上要疑心我,无非就是因我照拂赫苏图,可这不能说明什么!萨尔格哥哥人在太珠里,不也时常对您问候关心,难道这能说明,母亲早就知道哥哥谋反之事?”

“简直胡言乱语!”太后气得猛拍扶手斥骂:“哪有什么谋反!不过是诬蔑的话,没凭没据,你乱说什么!”

“不是我想乱说,”李沁喜面露无奈,“而是谋反罪名实在太大,我不敢沾惹。火都烧到自己脚边了,我索性就同母亲说句实在话,谋反是否属实,自有王上去查证定夺,眼下我只管保住自身性命。”

太后的目光斜扫在李沁喜脸上,“你的意思是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连怀疑你都不能了?如果怀疑你,你就要连我也一起拖下水?”

“母亲是母亲,王上是王上,”李沁喜故意激她,“如果是王上要怀疑我,我自然没法阻止,但母亲也不能就此高枕无忧。王上与萨尔格哥哥是同母亲兄弟,我不过是与苏伊的亲眷有些往来,您可是萨尔格的亲娘,如果王上要按往来定罪,怎么也不会只轮到我。”

李沁喜料定太后对她们母子三人的关系没多少自信,故而刻意挑拨离间,希望能转移太后的注意力,不要放在纠缠自己上。

太后不甘落入下风,“真是好一张利嘴。当初你为苏伊尽心尽力,不惜上殿拆妆胁迫王上,而后又全心全意照顾他的家人,一路顺下来想想,你的心思从一开始就十分可疑!这些事都不用旁人多说,相信王上自会看清楚谁是对他不忠之人。”

李沁喜白着脸道:“母亲与我都知道王上是有能力查明真相的,一切不过是迟早的事,咱们只需静待水落石出。清白之人自是清白的,您不用心急。”

一句心急,点中了太后的软肋。她赶在见赫连之前先召李沁喜来,正是想探探塔塔是否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李沁喜言辞密不透风,她无甚收获还被反摆一道,便想趁机制造一个新的矛盾,以此分散赫连的注意,不料这番意图被李沁喜识破,见李沁喜态度如此强硬,她便知此路不通——若是继续胡搅蛮缠,说不定会牵连自己,坏了大局。

婆媳二人不言不语地坐了好一阵,太后算算时间,赫连应已将外面乱局处理得差不多,稍微能腾得出手了,既是这样,也不好再多留李沁喜,便找个借口逐客:“沁喜,说了这许久,我也累了,想歇歇了。”

李沁喜心领神会,起身告辞。

“慢着,”太后叫住她,“我进来觉得身子不爽,休息得也不好,听说你身边的葵姑最善起居调养,我想借来一用,把我这把老骨头慢慢养好,也好等着看水落石出。”

言罢,乌云紫已眼神示意两名婢女上来箍住葵姑的胳膊,李沁喜扬手打开其中一人,“我还在此,你们岂敢放肆。”她侧眸,扭身往回走到太后跟前,“母亲,葵姑是我殿中总管,若将她留下,恐怕王后殿日常起居就要全乱套了。不若放我们回去,我们每日再前来问安伺候。”

太后阴沉笑道:“这无妨,要是缺总管,我暂时将乌云紫换给你,如何?”

葵姑知道太后故意扣留,是为了拿捏李沁喜,可见,太后对她并未消除疑心。事关重大,葵姑不想节外生枝,低声对李沁喜劝道:“殿下,你有所不知,人年纪上来了就容易这里那里不舒坦,这方面婢子有经验,能应对太后的不适。区区小事,不如就——”

“自是不好,”李沁喜打断她,对太后道:“太后殿人手充裕,没什么要职能给葵姑,若被旁人撞见我的总管在太后殿中打杂洒扫,传出去,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呢。母亲,这个节骨眼上,人人都盯着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王庭自乱阵脚,不正好顺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么。都是亲儿,母亲也该为王上想想不是?”

李沁喜言下之意,若太后执意要扣下葵姑,便是给赫连添乱,便是偏心。

二人这里正拉扯着,突然之间,赫连却大步走了进来,对太后挤出一张笑脸,“听闻母亲召见王后,我正好有要事与她参详,便顺路过来接她。”

他说完,瞥了殿上人群一眼,冷着脸,将李沁喜拉出太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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