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共担(2 / 4)

南八觉得今晚自己的脑子已经快烧起来了,“霜积巷,并不是晓梦楼!”

思索半晌,南八的眼神终于渐渐明亮。

“这软幽草之毒,虽然罕见,却并没有害人性命的作用,是暮秋拿来打发不想应付,又不得不应付的客人时用的,让他们不知不觉经历一场大梦,待他们睡醒之后,然后再施施然地送客,滴水不漏,全无破绽。”

张巡又是一笑,肯定道,“她与许远一起遭遇了槃蛇,是突发状况。她是情急之下才使出这个伎俩,并不是精心准备的毒药,而是她随身携带的最方便的毒药。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存之法。我猜想,这勾栏瓦舍中人应该多用此伎俩来待客,该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秘密才对,所以咱们换个勾栏,再花上些银两,解药应该不难获得。”

“哇!”南八钦佩地看着张巡,“不愧是钱塘卧龙!”

“少废话!”张巡故意板着脸,克制着被夸赞后得意的神情,拉着南八就往霜积巷的方向走去。

“可是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记许远账上!”

“既然不花钱,要不咱们索性在里面多玩一会儿?”

“滚……”

=

“你这解药到底有没有用啊!”南八看着面如土色的许远,着急道。

张巡顾不上答话,正端着一碗浓烈刺鼻的药,锲而不舍地将药汁,一勺一勺地顺进许远的口中。

他的手微微颤抖,额头紧张出汗,可不论他举着勺子,重复了多少次喂药的动作,许远始终双唇紧闭,深褐色的药汁吐出来的多,喂进去的少。

他们俩讨要解药的思路不会错了吧?张巡一个劲儿地怀疑自己。

“那润春院的小娘子是不是逗咱们玩儿呢?”南八怒吼道,他大力捏开许远的嘴,夺过药碗,不由分说地便将碗里剩下的药汁往许远喉咙里灌,同时不耐烦地嚷着,“赶紧给小爷醒来!”

“你想杀人啊!”张巡急的一把拉开南八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苦涩的液体泼洒在干净的被褥上,“差不多得了!更多的药他也咽不进去了!”

南八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除了药味,还有浓烈的酒味。

“你把自己喝成这样,才从那小娘子手里换来的药方,怎么一点作用也没见着!”南八声如响雷,愤怒地看着在炭盆上咕嘟冒泡的药壶,“要是她敢耍小爷,小爷我今夜就去把润春院烧了!”

“烧!尽管烧!”张巡也怒了,“来年秋天,西市死刑犯斩首,我一定去看你!”

两团酒醉的酡红像云朵般晕染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衣服前襟沾满了酒水,胸前一片湿润。

他将药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摔,张开嘴,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嗝——”

南八掩住鼻子,嫌弃道,“难闻死了!”

气得张巡一把将外衣脱下,将沾满酒渍的那一片衣料使劲往南八的脸上蹭,“这可是正宗的女儿红!要不是你一直在旁边跟着起哄,我也不至于喝了整整两壶!”

“你没听见那小娘子点名要你喝么?喝完酒,就给咱们药方,还不需要咱们花钱!这笔买卖你会不会算啊?”南八抬起胳膊抵挡,不服道,“我这黑皮黑面的,没人看得上我呀!”

“这倒是。”张巡得意一笑,面红耳赤地又锤了南八两拳。他酒劲儿上来了,手脚发软,视物模糊,下手也没有什么真力气。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斗嘴打闹,将昏迷中的许远晾在一旁。

床上的人,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好吵……”

许远费力地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身边这两个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持续地发出呼呼喝喝的噪音,源源不绝地在他脑子里冲撞,让他觉得天旋地转,惹得他胃里直犯恶心。

“我想吐……”许远难受地哼哼。

“你醒啦!”南八根本没管许远说了什么,沉浸在发现许远苏醒的兴奋中,“你可吓坏我俩了!”

说话间,张巡和南八就朝着许远猛扑过来,别看他俩生的那么瘦,这一扑却带着沉重的力道,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依然精准地压在了许远的肋骨,肚子,胳膊,以及大腿上。

许远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得差点原地晕过去,他眼前黑了一黑,却连喊也喊不出来,因为南八壮硕的左臂正横压在他胸口。

一股极其苦涩的药汁从食道里反流回喉咙,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许远咳到眼泪涟涟,“你们这一定是谋杀!”

张巡和南八这才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身,再手忙脚乱地去将许远扶起来。

南八笨拙地拍着许远的背,想给他顺顺气,可南八从来没有照顾过人,一双大掌将许远纤瘦的背脊拍得砰砰响,力气大得让许远将口里残留的药汁尽数咳了出来,喷了张巡一脸。

“真……真叔呢?”许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