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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2 / 4)

如何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下笔如神,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将困扰他多日的难题答完了。

许远冲他嘻嘻一笑:“此题我还在长安的时候便做过了,对这道题印象深刻,作答时可以围绕如何利用外交手段来使得兵火平息,加强贸易,实现更长久的和平。你且将答案拿回去好好学学!”

这便是长安帝都与江南一隅的教育差距么?

是了,许家即使是在京城也是叫得上名号的,听说与那皇家也沾着亲,人家许远的父亲就和出这道题的考官同朝为官,许远在课业上当然能得到最好的指点。

以许家的门第,许远就是不求取功名,靠着父辈的荫庇与举荐,以后在朝堂之上也不难有一席之地。哪像自己,只有科举这一条路走。

虽说现在两人同在一间书院念书,但这隐形的鸿沟确是不言自明,无法消除的。

别这样想自己的朋友!张巡在心里骂自己,努力按下心头那股轻微的酸楚。

他撇了撇嘴,安静地坐下,将那张被他们二人写的密密麻麻的宣纸细细地读着,神情无比认真。

看来这次旬考,要更全力以赴才行!他暗下决心。

许远看着张巡认真的模样,温柔地笑了笑,他抬头朝门外望去,越来越多的学生背着书箱沿着风雨连廊走来,墨发白衣,意气风发。

天气越发地暖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穿上轻薄的春裳了。

院墙外,尘土飞扬,只见一群乞儿,一手捏一个钱袋子,嬉笑着狂奔,几个灰头土脸的学生狼狈地跟在他们后面急追不止,好好的一身白衣也变的脏污不堪。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肤色黝黑的男孩,脸上盘踞着一道骇人的伤疤,他回头看了看这群体力不支,七倒八歪的学生,轻蔑一笑。

散学后,江水畔,余晖下。

“胡闹!这实在是太胡闹了!”张巡的胸口起伏,险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指着南八和其他几位男娃,斥责道,“怎么被伤成了这样?”

张巡和许远并肩而立,面色凝重,在他们面前,五位男娃颓丧地蹲坐在沙地上,每张稚嫩的小脸上都有擦伤。这些擦伤深浅不一,红肿醒目,一看便知是与人斗殴所致。

而南八所受的伤最重,除了各处擦伤之外,他的右手臂上还有两团新添的淤青,嘴角不知挨了谁的拳头,紫红肿胀,挂着血痕。

南八牙关紧咬,面有恨意,仿佛一匹被冒犯的小狼。

他用手掌大力蹭掉嘴角的血迹,厉声道:“我本想领着小九他们去食店里吃顿好的,谁知拂翠楼里那帮势利的杂碎,竟敢看不起我们!不仅不给小爷们上菜,还将我们大棍子赶了出来!真是气死小爷了!”

“什么?拂翠楼竟然如此无礼?”张巡转念一想,突然问道,“不对啊,这拂翠楼是新城数一数二的食店,价格不菲,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不会是吃霸王餐吧?”

“嘁!”南八从裤兜里掏出四五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在张巡面前得意地摇晃,“看不起谁?小爷今日有的是银子。”

张巡脸一沉,“你又抢谁了?”

南八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他连忙将钱袋收好,支吾道:“小爷自有来钱的门路,不用你管!”

张巡与南八相识多年,对南八的行事一向了解,如何能不知这银钱是从何处得来。

张巡又急又气,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怒道:“打家劫舍,来路不正!怨不得拂翠楼的人打你。”

“你说什么!”南八冲到张巡跟前,直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张巡,目中喷火,“你有你娘,砸锅卖铁也要供你搏个功名,许远他爹又是京城里的大官人,家里金山银山享用不尽!我们呢?”

他的指尖依次扫过背后那些伤痕累累的男娃,“我们这些没爹娘看顾的,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看不起。既然老天待我们残忍,那我们便少不得要靠自己与天挣命!你们这些连肚子都没饿过的公子哥又懂个什么!”

“与天挣命就是这么个挣法?”张巡气极反笑,“也不看看自己被人揍成什么样了。”

“小爷是什么人,能被他们揍了?”南八瞪着眼睛,嘴硬道,“我这些伤都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拂翠楼的人不做小爷的生意,不招待我们,那便也别想做别人的生意!小爷方才就把他们的店掀了!”

“逞匹夫之勇,图一时之快!你可知,掀了人家的店,此时倒是爽快了,他日,拂翠楼的人若是寻你的麻烦,将你卖了都陪不了人家店里的损失!”张巡差点被南八气晕过去,只好扶住许远的肩膀,稳住身形。

“赔他大爷的!”南八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敢看不起我的人,我便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的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他们若是想寻仇,只管来找我!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棍子厉害,还是小爷的拳头厉害!”

张巡扶额,感到头疼欲裂,“你的拳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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