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爱表情。
他从未见过如此恬静的飞鸟。印象里，她总是吵闹的、狡黠的，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脾气不好，有着着势如破竹的坚定与执着，永不服输。
但她在他不经意间就变得陌生起来。现在的飞鸟偶尔会露出寂寞而脆弱的神色，疲惫、压抑，又在下一秒恢复正常，好似无事发生。
五条悟亲眼见证着她与幻象渐渐重叠，拥有了更多相似之处，就好像指尖流沙无可避免的滑落下坠，堕入已知的深渊。
飞鸟昏迷的模样就这般和无数缥缈的身形重合，他一直兢兢业业守着的底线触及了崩裂的边缘。五条悟不得不按捺着升腾的怒火，一如之前每次飞鸟受伤了却轻描淡写，嬉皮笑脸的试图糊弄过关。
然而，这次是不一样的。
84
夜蛾捏着一张轻飘飘的小纸条，满脸疑惑的找到学生们时，根本没有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离开的飞鸟洋洋洒洒写了一段话，随意的宣告了她成为诅咒师一事。
唯一的征兆或许是去年万圣节时的玩笑，但后来飞鸟表现的太好，安定的不像是一个准备叛逃的人，疯狂打工、认真完成任务、真心实意的谈着恋爱。
所以完全没有发现学生异常的夜蛾正道还以为这又是什么不要脸的翘课通知，直接找上了剩余的三人，想看看飞鸟到底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主意。
意外的是，没人知道飞鸟的去向。
住在隔壁的硝子不清楚，幼驯染的夏油也不知情，就连身为男朋友的五条悟也是。
“啊？那家伙不在房间里么。”
夜蛾找到他时，五条悟无聊的抛着石块，正在独自研究无下限术式如何自动识别攻击。小情侣每次冷战都分外明显，原本一直黏在一起的人变得形单影只，乍一看夜蛾都有些不习惯。
少年不以为意的回答在夜蛾可疑的沉默后有所修正。五条悟单手拽着镜腿摘下了墨镜，标致的眼睛不善的眯起。
“她又在重伤初愈的时候乱跑了？”
夜蛾支支吾吾，手中还藏着那张不走心的小纸条。
但六眼想要识破他人的企图轻而易举，尤其是五条悟还觉得自家老师是个光长肌肉、脑袋空空的笨蛋时。
他三两下夺过了那张小纸条，熟悉的字迹娟秀而工整。
一遍。两遍。他翻来覆去读了三遍这段不长的内容，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句“我去当诅咒师啦”挪不开眼睛。
耳边尖锐的嗡鸣让他听不清夜蛾在说些什么。世界在摇晃，模糊不堪，摇摇欲坠。
浩瀚的信息流如海一般灌入脑中，繁杂的画面霸占了意识，他随之陷入无边的黑暗。
85
不存在的记忆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