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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三)(1 / 2)

来到东京已然一周,远山那里仍然没有任何新的消息,因为忌惮荒川,我并不敢直接联系她,加之宝宝的产期临近,让我有些焦虑不安。

予怀回大使馆述职,从孔大使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秋筱宫在皇室内政风头无两,受到这位亲美的皇嗣,中日的外交工作也是举步维艰。

同时,即将在琦玉召开的花滑世锦赛在日本体育届也得到了空前的关注,这可是新上任的JSF会长荒川领导下的第一次世界级的比赛,官媒更是不遗余力地宣传。

在世锦赛抽签的那天中午,糖尼收到了远山发来的信息,希望在两个小时后能够和我在港区JSF大楼的停车场见面。

我看了看时间,拨给予怀的电话转到了留言,他今天参加大使馆的公务会议,大概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

我有些犹豫,这样的时间过于局促,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可是,如果不去…我站在公寓的小窗台,外面正下着暴雨,正如我离开的那日,我的眼前浮现了羽生的模样,是饱经思念而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在冰场上一次又一次挣扎着完成4A的样子。

我的心变得坚硬了起来,安抚着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在胎动不安的宝宝,抬手给糖尼发了信息。

过了午后,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港区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因为下午是世锦赛的抽签仪式,这是羽生自冬奥会以来的复出首战,JSF楼下围满了媒体和粉丝,造成了交通拥堵。

“你把我放在这里吧。”我见糖尼已经将车开到了靠近停车场的入口的地方,保安挥着手催促她不要随意停留。

“予夏姐,我陪你进去吧。”糖尼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我自己可以。你把车子开到旁边的大楼,两个小时后麻烦再来接我。”我面色泰然自若,不想让眼前的女孩参与过多。

“予夏姐,我还是和你一起吧。”糖尼似乎不想听劝,拉着我手:“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

“就是要有照应,要是两个小时后,我没有联系你,你就赶紧去找陈参赞帮忙。”我握住她的手,特别有力,而后轻轻松开:“没事的。”

“予夏姐!”糖尼还在唤我的名字,但我已经下了车,车外下着大雨,我撑着伞,戴上外套的帽子和口罩,缓慢往前走着,小心翼翼,避开被摄像头拍到。

按照远山发来的信息,我在地下三层停车场的东北角落找到了一辆银色的本田,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内有着一股霉味,让我觉得有些恶心反胃,我侧眼看到驾驶座上的远山,几乎被她的样子吓了一条,她瘦得形容枯槁,仿佛没有了一点生气。

“你..”我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面容平静,换了口气说道:“远山小姐。”

“予夏小姐。”远山的声音很沙哑:“对不起,这个时间让你来一趟。”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隆起的肚子上,表情复杂极了,而后说道:“恭喜啊。”

“你说..他?”我苦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对远山的印象并不好,一直当她是荒川的人,现在我和宝宝无法和羽生在一起,也难以不怪责于他。

“怀着心爱人的孩子,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远山说着话,她眼镜片下的神情越加暗淡了起来。

我方才看到她眼中极为羡慕的神情,看来她很爱Aki,脑中闪过在香港时看到Aki的一些证言,他不过是一个沉溺于兰桂坊的浪子。

“你为什么给我发那些信号?”我缓了缓,把自己从情绪中拉出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敌是友。

“我想让害死Aki的人下地狱。”远山握着拳头,露出了青筋。

“Aki为什么会死?”我接着她的话问到,对于这些并不惊讶,Aki的死本来就充满了疑点,自杀的说法确实让人很难接受。

“自从去年夏天,秋筱宫开始插手,所有的事都由秋筱宫的人开始接手。”远山说得咬牙切齿:“Aki此前一直帮会长在处理贿赂ISU的账务,他们不需要他了,就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我的心里有些隐隐发颤,难怪当时荒川说已经来不及了,又记起了陈教授临死前的教诲,如果涉及政治,那便是赶尽杀绝。我愈加发寒了起来,现在我的处境似乎也并不安全。

“我知道你在查会长,我可以跟你合作。”远山目光坚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帮你收集他们的证据,一起,让他们堕入地狱,我要给Aki报仇。”

我看着远山,她的周身散发着执念和戾气,难免心生恻隐,那个花花公子Aki真的值得她豁出性命么?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想抓住她的手,告诉她,Aki不值得她这样…

我还在犹豫着,只看到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敲了敲车窗,远山的车窗用的是防窥玻璃,在昏暗的停车场里更看不清他的穿着和模样。他似乎有话要说,看起来是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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