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放心,特地去医院探望了西妹,恰好又遇到西妹在睡觉,我便和小鱼在医院楼下的花园走了走。
“这几天给你发信息都不怎么回,我估计你也是忙坏了。”我挽着她的胳膊,如从前在学校里一样。
“是很忙,医生说这次西妹的病很重,要进行干细胞移植。”小鱼说得疲倦且冷漠。
“这..”我见她表情淡漠,似乎并不想我参与太多,只能换了语气道:“那…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
“这个是上次你垫付的钱。”小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给你。”
“其实不着急。”我想着西妹还有骨髓移植,估摸着小鱼也捉襟见肘。
“我有钱,你放心。”小鱼猛得一句,似乎在赌气,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她回过神来说道:“我的意思是,老黄汇了钱来了,你放心吧。”
“哦,好。”我伸手接过支票,这是一张来自瑞穗银行的支票,我将支票放入包中,从包里拿了一张名片:“我在ANA的前同事糖尼,她男朋友是东大的药学博士,恰好认识一位研究地中海贫血的教授,你要是需要,可以找他看看。”
“好,谢谢。”小鱼接过名片,但情绪还是很冷淡。
“我下周要回仙台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再坐干线回来,如果有急事的话找予怀也行。”我陪笑着,但总觉得有着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
“我想不用了。”小鱼看了看时间,说道:“西妹要醒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小鱼说完转身就走,不留给我任何说话的余地,我愣在原地,脑中拼命地为她找着各种藉口,太累了?压力大?在异乡的孤独?对西妹的担心?
但是,看着小鱼消瘦、憔悴、甚至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仿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