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传来了久子妃出任JSF名誉主席的事,这本就是一个虚职,毕竟除了冰协,她也同时担任足协和奥委会的名誉主席。
高圆宫作为远离储位中心皇室成员,本就没有什么实权,除了在日本官方媒体上进行报道外,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讨论。
然而,我却对此有着一些积极的预感,毕竟和这位皇妃的几次接触,都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特别是在斯京的时候,确实受到了她的帮助和鼓舞。
晚上,羽生坐在训练室的地上,用护理液擦着他的奖牌,这是定期都会进行的事情,羽生一般会亲自完成。
我陪在一旁,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擦着索契和平昌的两枚金牌,每一个浮纹缝隙都不放过,这样专注的神情却也带着悲伤。
“羽生君..”我低声唤他。
“嗯?”他没有抬头,一边擦着,一边回应。
“可不可以再过一段时间再做决定?”我小心翼翼地说着,不愿意提及那两个字。
他没有回答,伸手拿起19年琦玉世锦赛的那块银牌,我还记得他曾答应我的父母,会赢一块金牌给我的。
他的呼吸变得深重,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意难平,面前这些银色的,铜色的奖牌都是他一次又一次被努力辜负的伤痕。
“也许过一阵子,情况会..会变好。”我说得很心虚,前两天自己刚刚被荒川指着鼻子骂,马上要执掌冰协给了她颐指气使的底气,这样的情况真的会变好么?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酸了鼻子,红了眼睛,为他曾经的努力难过,更为怎么也看不清的未来难过。
“傻瓜,怎么哭了。”羽生还是这样容易地就发现了我情绪的变化,伸手在我的眼下抹了抹:“好呐,听你的,我会考虑清楚的。”
他哄着我,来自日本人的大男子主义,我知道,作为丈夫,他不想让我难过担心了。
“快扮个鬼脸哄我开心啦。”我醒了醒鼻子,娇蛮地看着她。
“扮鬼脸?”羽生挠了挠头,突然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翻了翻鼻孔,撅着嘴说道:“这样可以么?”
“哎呀,好丑!”我嫌弃地把他要凑上的脸推到一边。
“哪有说羽生结弦丑的人。”他一把搂住了我,狠狠在我的脸颊亲了一口,不让我有任何反抗,而后眼神变得深情道:“无论未来怎么样,你都要陪着我。”
我同样深情地回望他,刚要回答好,身畔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原来是西妹突发贫血性休克进了医院。
我和医生急急赶到医院,西妹刚刚抢救过来,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
“都怪我,都怪我。”小鱼更是自责不已,因为这几天加班,西妹一直都由楼下保育所照顾,这几天西妹的发了地中海贫血,保育所的人因为事先不知道,拖到了晚上昏了过去才急急送了医院。
“没事没事,好在有惊无险。”我搓着小鱼冰冷的手,她已经吓了脸色惨白。
“黄太太,这是黄西西小朋友的医疗账单,请及时交款。”护士拿了账单给到小鱼。
小鱼看着账单愣了半刻,我看到账单上200万日元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护士站在一旁等了片刻,见我们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
“你才来日本,还没兑换好外汇吧。”我急忙转圜着,给她留足了面子:“我先帮你先付了,回头你换好外汇再给我。”
“噢..好,好…”小鱼回过神来,先是感激地看着我,随后又低下了头。
我和小鱼去楼下大厅付钱办理入院手续,我拿出了Hanyu‘s Family的那张卡付完钱,收回卡包的时候恰好滑落地上。
小鱼很快弯腰帮我捡了起来,有些发抖地递给我,我想她大概还在为西妹的事后怕,低声又安慰了一句:“你放宽心,我一直都陪着你。”
我们到了后半夜,确认西妹已经情况稳定睡着了后,小鱼准备返回家中给西妹拿换洗的衣物。
我和小鱼刚出了医院大门,羽生便从保姆车上下来,给我披上了他的训练服外套,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等我。
“小鱼,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转身说道。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小鱼立马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咦?鱼君这是怎么呢?”羽生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太担心西妹了,又不想这么晚了再给我们添麻烦。”我可以理解小鱼的压力,她独自带着西妹来到东京,就像单亲妈妈一样,一个人照顾孩子的艰辛可想而知。
后来的一个星期里,小鱼便没再找我帮忙,我只当她是太忙了,又有些好强,便也没有太追问她西妹的情况。
由美伯母来电让我们尽快返回仙台,说是一位制作仙台平传统日式礼服的师傅最近有了档期,催促我和羽生尽快回去张罗婚服的事。
但返回仙台前,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