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前,我和羽生在休息室吃了午餐,日本队准备了日式鸡胸肉和咖喱饭,只是我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便当里浓郁的咖喱在嘴里都索然无味,。
“多吃一点。”羽生随手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好。”我点头答应着,将橘子塞进嘴里,甜得有些发腻,让我觉得有些恶心,我努力地咽了下去,尽量让他不要担心。
“上午去哪儿了?在冰场没看到你。”羽生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看冰场的人有些多,就先回休息室了。”我浅笑地摇头,还是决定在比赛结束前暂时隐瞒上午的事,我将手搭在他抚着我的肚子手上:“疫情期间,还是要小心点。”
“是啊,上午的通风有些不太好,戴着口罩觉得有些窒息。”羽生的脸色有些发白。
“还有一会儿时间,你在休息一下?”我让出半个身位,羽生可以正好侧躺在我的腿上,耳朵贴着我的小腹,宠溺又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这样的容颜如洁白无瑕的冰面,干净清澈。他穿着日本队的队服,上面有着JSF的logo,这样的logo映着这样美好的脸庞,却让人觉得讽刺极了。
安静的时刻并没有太久,庆应带着ISU的检查官敲开了休息室的门。
“请问是予夏小姐么?”女检查官上前用英文问道。
“是的。”我有些发慌,没想到他们竟来得这样快,甚至都等不及比完赛。
“我们收到JSF的报告,你涉及一起兴奋剂案件,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检查官冷冷说道。
“这和夏酱有什么关系?”羽生有些激动,英文发音听起来有些卡壳…
“没关系的,羽生君。”我用日文尽量温柔说道:“那盒巧克力上有我的指纹,只是例行问询而已。”
“我们已经解释过了,你不是运动员,不需要配合调查了。”羽生有些担心道。
“没关系的,配合他们的工作吧。”我担心上午的事会暴露,只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比赛快开始,我赶紧去应付一下,还能赶上看你的比赛呢。”
“夏酱…”羽生还是不太同意的样子。
“要不让庆应君也陪着我。”我朝庆应使了一个眼色,刚才回来的时候,我把上午的情况简单和庆应说了一遍,让他早点与政木律师沟通,既然已经背了这口大锅,那就尽量减少事件对于羽生的影响。
“羽生选手,我会陪着予夏小姐,如果有需要也会马上联系政木律师。”庆应上前说道:“比赛快开始了,您还是尽快准备换上考斯滕的。”
“嗯啦,没事的。”我抬眼对他温柔地笑着:“好好享受比赛。”
羽生伸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给我披上,低声道:“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好呐。”我眯了眯眼睛,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宝宝说,爸爸要加油哦~”
离开休息室后,我被带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一张桌子前坐着两男一女三位检查官。
“我们需要连线在日本的律师团队。”庆应率先提出了要求。
“目前是正常取证阶段,非诉讼阶段,为了防止冰协的工作流程受到影响,我们不对律师开放。”坐在中间的女检查官说道。
庆应似乎还想争执,我抬头阻止道:“算了,让他们问吧。”
三位检查官分别介绍了自己,大概就是表现他们是专业且独立的调查这个事件。
“姓名?”
“予夏。”
“国籍?”
“中国。”
“职业?”
“羽生结弦的私人助理。”
…
这样的询问冗长且乏味,三位检查官用了极慢的语速询问着事件的细节,诸如我的背景,诸如我如何将萘酚混入巧克力,诸如我最终的目的…
关于这些我实在无以为告,这本来就是一个写好的剧本,而我被迫扮演了其中的反派,却对剧本的细节一无所知。
只是这样的问询环境,生硬的塑料座椅,密不透风的小房间,和问询的紧张压迫感让我感到极度的不适,先是微微上升的心跳,而后伴随的胸闷和呼吸困难,现在是几乎无法忍受的腰部酸痛感。
看似已经结束了问询,但三个检查官还在窃窃私语,我有些不耐烦地脱掉口罩丢在了一边,大口地深呼吸以缓解越来越快的心跳。
其中一个女检查官起身出门为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我看着那瓶水,愣了片刻,仍是心有余悸,我摇了摇头,撇过脸去,此刻我的脸色一定不是太好看。
这样的问询、讨论、汇报,继续问询、讨论,汇报。周而复始,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整整四个小时,腰部的酸痛感已经难以忍受,甚至已经伴随着腹部的下坠疼痛。
我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庆应,向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