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难受:“这样的话,后面的全日也不能参加了。”
“这是Yuzu的诊断书,后面交给你了。”伯母将诊断书递给我,我接了过来,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回到房内,按照工作守则的要求,将情况通知ANA、教练团队和冰协,ANA和教练团队虽然有时差,但都第一时间回复了我的邮件,并安排后续的事宜。
而日本冰协,就像一个冰窟窿一样,毫无回应,哪怕是一句关心和问候都没有。
处理完邮件,已经是晚饭时间,餐厅传来了煎饺的味道,我走出房间门,路过训练室的时候,敲了敲门:“羽生君,吃饭啦。”
没有回应,我打开门,彼时他正坐在训练室的地上,戴着耳机,看着ipad,我又喊了他一句:“吃饭啦。”
“你们先吃吧。”他嘟着嘴,似乎在赌气。
“夏酱,我们先吃吧。”由美伯母在餐厅催促着,我看了看羽生,今天的他真的很不高兴。
我和由美伯母在餐桌上吃着晚餐,因为羽生的事,我有些食不知味,但见由美伯母却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吃着,有些好奇问道:“伯母好像对于羽生君的事很淡定。”
“从他第一次参加比赛开始,我就做好了他会受伤的准备。”伯母的表情淡然,抬头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跟着Yuzu不容易,你要比他想得更多,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甚至要比他更加坚强。”
我咀嚼着嘴里的煎饺,焦酥的位置有了微微的苦味。比他更坚强,原来,这才是我的修行。
晚上十一点钟,羽生还在训练室里没有出来,我洗好了几颗草莓和小番茄,推开训练室的门,他正躺在地上刷着IPad, 见我进门,坐了起来,但面色还是很不高兴,甚至有些生气。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只见他把IPad往噗酱的脸上一丢,嘟囔了一句:“骂得这么狠,至于么?”
果然,他还是很在乎这些恶意的中伤。他将花滑视作为生命,哪怕是遍体鳞伤,他都要去完成表演。这样的珍视和坚持,又怎能对这些恶毒的诋毁和攻击置若罔闻。
“你很在乎?”我端着草莓到他面前。?
“才不,要骂就骂吧。”他嘴硬地拿起了一颗草莓,咬了一口,皱了皱眉,丢了回去:“真酸。”
我看着那半颗草莓,无奈先把盘子放在了一边,伸手拿起iPad,一面说道:“这样么?中国也有很多说你不好的评论,我还想让你看看呢。”
“什么?中国网友怎么说的。”羽生凑过脸来,看来不是一般地在乎。
我打开了微博和B站,翻出了那些羽生的鬼畜视频,将评论一条条翻译给他:“这个网友说,羽生的衣品很糟,羽生表情管理太差了,简直公家颜的错误打开方式,还有网友说羽生对噗酱太粗鲁了,要为噗酱打抱不平,还有说你说英语的样子很白烂...还有这个牛一跳视频,哈牛摔倒合集。”
“什么嘛?哪有这样说我。”羽生侧着脸看着这些充满爱意的黑牛视频,渐渐又露出了得意而傲娇的表情。在粉丝眼里,即使这些曾经的失误和不完美,也是充满着光环。
“噢,这个最新的视频。”我刷出了他在莫斯科的领奖视频,一边翻译着各种网友“嘲讽式”的评论:“看封面还以为羽生转去参加残运会了,打开看才知道是健全人比赛,断腿了还要拿冠军,羽生真是太不给其他选手面子了!”
“残运会,呵呵呵呵。”羽生被这样的幽默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拿着盘子里半颗草莓,边吃边继续看着,嘴里碎碎念地说着:“这个草莓好甜。”
我转头撇了他一眼,见他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帅气的视频。好吧,你长得帅,说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