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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采结束后,羽生便和两位教练在休息室商讨下午的比赛,因为伤势的原因,需要对Origin的结构进行修改。
我去了俄罗斯的队医那里拿了止痛药,返回休息室的时候遇上了荒川。因为羽生正在和教练在商讨比赛内容,我伸手将她拦住:“不好意思,荒川会长,羽生选手正在和教练团队讨论比赛事项,不方便打扰。”
“我听俄罗斯的队医说他伤到了韧带,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让他上场比赛。”荒川晲着眼看着我:“还是退赛吧,他已经拿了芬兰站的冠军了,把机会留给其他选手吧。”
我的脑海中有了一个邪恶且不太友善的念头,荒川这次带来参赛的友野选手在短节目中表现突出,如果羽生退赛,他便有了极大的夺冠可能性...想到于此,我不禁脊背发凉。
我不愿意再以这样的恶意去推断这一切,极力扼住自己的思绪和念头,用着最大礼貌说道:“荒川会长,羽生选手已经决定继续比赛了,教练团队也在全力支持他。”
“我跟他说。”荒川要上前敲门,这个女人一向独断专行。
“荒川会长。”我冷冷拦住她,保持镇静说道:“羽生选手现在在讨论比赛事项,如果您执意要进去,我会去冰协投诉您干扰选手比赛的。”
“你说...什么?”荒川似乎也被我的话惊讶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我有没有资格,我想荒川会长再清楚不过了。”我抬眼跟她对视,极力张开眼睛掩饰着此刻心里的一些慌张:“如果荒川会长对我有任何不满意,您可以去ANA投诉我,也可以赛后直接跟羽生选手说,又或者去羽生伯母那里告状。”
荒川没有说话,只是疑惑且惊讶的看着我,我目光坚定地回应着她,就像羽生的眼神一般,无所畏惧更无畏阻碍。
荒川冷笑地撇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我才松了松表情,方才因为瞪着的眼睛有些微微发干发疼。
两位教练在讨论结束后离去,留给羽生足够的时间思考和冷静。我推门进去,他正在举着手计算着动作和步伐分,见我进门,抬眼对我淡然一笑,仿佛今日一天的无事发生,我想他一定是怕我担心。
我走上前去,蹲下为他换上了新的冰袋,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右脚踝,只听得他低声说道:“没事,我能比赛。”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还想着拿冠军呢。”我抬头露出极其温柔的笑意,递出手中的止痛药,轻声说道:“呐,止痛药。”
“嗯?”羽生微微一愣,一脸欣慰地接过,倒出几颗,混着运动饮料喝了下去,然后对着我呵呵地笑着,仿佛笑多了,脚踝就不会疼了。
下午一点四十分,羽生换好了考斯滕和冰鞋要返回赛场了,他站起身,低头看着已经被藏在冰鞋之中的右脚踝,活动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准备走向门外。
“羽生君。”我喊住了他,上前替他整理着脖子上的法藤,而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加油哦,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