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似乎有一丝刺眼,腰部还带着酸软的感觉,闹钟还没响,还是再眯一会儿吧。
身后的羽生似乎并不想成我之美,环抱住我的手不老实地上下移动着,困意让我并不想搭理他,直到他的手在我的左胸口,微微一按。
“好痒。”我一下就清醒了不少,转过身去,满眼尽是他裸露的肌肉。
“原来你装睡。”他用手将我的脸摁在了锁骨的位置,他的脖子修长,把脸靠在这个位置很舒服。
“是你吵醒了我。”我揉了揉眼睛,还带着一些起床气。
“那你再睡会儿。”羽生顺着我的头发抚过我的背。
“好…”我真的很困,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羽生轻抚我的后背,过了不久,我再度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好像看到他起身,穿上了上衣,背着光,真是迷人地让人又睁开了眼。
“你怎么又不睡了?”羽生转过头来,伸手抚过我的半张脸。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支撑着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才7点钟,明显不符合他的生物钟。
“哦…今天约了织田君嘛。”羽生搂着我,又开始吻我的脸颊和鼻尖,动作很轻,让人有些发痒。
“这么早么?”我回应着也吻了他一下,说道:“那只能去楼下给你买咖啡店的早餐了。”
“我一会儿自己去,你再睡会儿,这么大的黑眼圈。”羽生伸手在我的眼下搓了搓。
“还不是你害的。”我嘟了嘟嘴。
他伸手捏了捏我嘟起的脸,眼神变得很温柔,这个感觉好熟悉,也好温暖。
出门的时候,我还是起床送他,他拖着冰演时的行李箱,我愈加纳闷:“怎么还带冰刀出门?”
“那个…约了织田君一起排练呢。”羽生穿着鞋,接过我递给他的帽子,他又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道:“晚上和爸爸妈妈吃饭,要穿得漂亮一点哦。”
“哦…”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边答应着,一边如往常一样笑着:“早点回来。”
羽生离开后,庆应发了晚上餐厅的预订信息,自从前两天问他东京的餐厅的事,他就特别上心,连餐厅的都帮我订好了。
加上羽生奇奇怪怪的,难不成他要在餐厅给我和爸妈一个surprise…我微微脑补了一下,因为可能我晚上会见到羽生,便发信息提醒爸妈也穿得正式一点。
晚上,我和爸妈来到了庆应说的餐厅位置,在银座的一个私人商场。庆应果然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了。
“予先生,予太太,你们好。”庆应站在车门口用英文致于
爸妈有些惊讶,面面相觑。
“是羽生君也在么?”我便也开门见山地问道了。
“额…是的,羽生选手在楼上等三位。”庆应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爸,妈,应该是我男朋友安排的见面。”我回头像还在懵逼状态的爸妈解释着。
“怎么不早说?”妈妈埋怨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想他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我陪笑着,因为是我的生日,妈妈也没再太多说什么。
我们跟着庆应搭乘电梯上了楼,我愿意为庆应会直接带我们去餐厅,没想到却是在六楼一个大厅门口停下来,他打开门请我们进去。
这好像是一个剧场,我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抹胸连衣裙,温度好像有点低,爸妈跟着我的身后,灯光有些微弱,鼻尖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
直到完全进入剧场,微弱的灯光照耀着一条用鲜花铺成的小道,最多的是各色的玫瑰,还有向日葵、绣球和郁金香。
我回头看了看爸妈,他们的表情还算平静,或许他们早已过了浪漫的年代。
我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花路的镜头,温度越来越低,天呐,这是一个小型的冰场。
一束灯光随即撒在冰面之上,冰上公子谦谦而立,耳畔传来了悠扬而轻曼的钢琴声,是久石让的“春来了”。
羽生随着音乐缓缓而起,粉白的衣炔轻轻扬起,冰刀滑过冰面绽开洁白无瑕的冰花。
他身姿轻扬,如松如玉,飞手轻抚,拥抱,旋转,带着期待和希望,继而亲吻冰面…
“第一次现场看花滑,没想到这样的惊艳。”妈妈在身后惊叹道,她还没意识到,这可是羽生结弦的花滑。
“拥吻影子,便有了幸福的幻影。”老爸用莎翁的话形容现下的场景似乎又有了独特的味道。
而我,我的眼前幻作太多群像,是平昌化开冬雪的第一缕阳光,是鼓浪屿爷爷画的那幅库克春日,是加拿大溪边小路的阡陌暖春,是初夜时他眼下的绯色温柔,是东京早春纷飞的夜樱,是仙台上空的明月星辰…
春来了,他说过,这是和夏酱在一起感觉。
原来,他和我一样,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一记在了心底。
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