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又在首尔逗留了半天,羽生似乎并不是太关心我在首尔的行程,而小敏还是乐此不疲地更新着ins的plog,直到下午我们各自乘坐飞机返回上海和厦门。
爸妈准时在机场迎接,比起首尔和多伦多,三月的厦门早就春暖花开。爸爸开着车特地绕着环岛路回家,看着海风吹动下的海滩,比起离开的那天,似乎更加让人心旷神怡。
“夏夏,状态不错哦。”坐在副坐的妈妈从后视镜看着我。
“老妈是说我胖了么?”我白了白眼。
“还是很漂亮。”妈妈笑着,我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确实状态还不错。
“看来加拿大的工作很顺利。”爸爸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们有看奥运会,你公司的羽生结弦是一位很优秀的运动员啊。”
“你们也看比赛了?”我有些好奇,爸妈并不是酷爱运动的人,这次冬奥会在国内的热度也不是太高。
“是啊,我和你爸都有关注,花滑,速滑都有看,特别是武大靖那场。”妈妈继续说道:“真是扬眉吐气。”
“那羽生呢?”我更加好奇了。
“表演很精彩,艺术表现力很强。”妈妈说得就像在写评述,非常官方,只是后面又补充道:“另外就是觉得这个运动员好像有些感性,显得有些文弱。”
“文弱么?我觉得他很强大。”说我羽生,我不禁嘴角微笑。
“怎么提起羽生你这么开心。”妈妈也被我的笑意感染着。
“估计是夏夏公司的羽生结弦连冠,今年可以拿不少奖金吧。”爸爸把车开进了学校,一面说道:“夏夏在的团队应该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吧。”
“那是当然。”我学着羽生一脸骄傲地说着,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
爸爸把家停在了教职工宿舍楼下。
我们一家人下了车,爸爸拎着我的行李上了楼,推开门,是熟悉的家里的味道。
从我出生起,我们一家便住在学校分配的三室一厅,现在虽然房屋已经老旧,但因着就在学校里,爸妈又是念旧的人,所以一直都没有搬走。
我注意到书房好像被收拾过了,原先被爸爸的书堆得满满当当,但现在好像都被清空了。
“诶,老爸的书?”我转头问他们。
“哦,你妈今年被选为学校的三八红旗手,厦门电视台这两天会来给你妈拍纪录片,所以我们特地清理了书房的书,显得宽敞一些。”爸爸自豪地说着,仿佛是自己要上电视一般。
“哇,这么大的事!”我亦是惊喜,搂住妈妈的肩膀:“什么时候拍?”
“明天诶,我一看到镜头就紧张,真是太难了。”妈妈坐在沙发上,有些焦虑。
“多练习就不会了。”我想了羽生在镜头前的从容,不禁心下佩服,又安慰妈妈道:“晚上我和老爸陪你一起过通稿。”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晚饭后,我和老爸又陪妈妈过了几遍稿子,一遍又一遍抠着字句和表情,直到说起来是通顺了一些,一看时间已经12点过了,便只能先休息了。
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拿起手机,这下好了,羽生现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了,心里有些无语,亏得离开的那天还说得那么黏人的样子。
到了第二天,厦门电视台和学校宣传站都来了人给老妈拍视频,老妈的表现不太好,不是磕磕绊绊,就是过于刻意,NG 了好多次。
到了后来连她都没有了信心,有些无奈地坐在书房里。
“各位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我端上了铁观音和早上特地烤的凤梨酥。
“谢谢”“谢谢”…现场的工作人员坐在了沙发上,爸爸在一旁沏茶招呼。
我拿着茶点进了书房,拉上门,看到老妈表情有点尴尬,安慰道:“老妈很不错了,这么大场面,要换我都吓死了,别说说话了。”
“你从小就遗传了我怕上台的坏毛病。”妈妈被逗得放松一些:“小时候,有次儿童节,上台说话,你愣是不敢。”
“是啰,谁让我是你生的。”我站在老妈的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放松点,就当跟我视频。”
老妈点了点头,半小时后的拍摄比起之前流畅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瑕疵,但工作人员说可以通过后期的修音和剪辑调整。
我们一家谢过工作人员,我特地送他们到了楼下,学校宣传站的摄影师丹尼特地问我要了微信:“予夏同学,我想以后有机会也给你拍几张照,你看起来就是很上镜的样子。”
“谢谢,那等下次有机会。”我打开微信,正要扫码,发现下午小敏打了八个微信语音和十条留言。
我刚送走丹尼,小敏的微信语音又来了,接起语音,只听小敏吼道:“姑奶奶,你为啥不接羽生电话,他都给我的ins留私信了!”
“啊?我没有啊!”我回头检查手机,没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