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连霸,羽生结弦夺金,羽生结弦称王…来自平昌冬奥会关于羽生的报道铺天盖地,媒体记者更是在比赛结束之后将冰场团团围住。
按照组委会的要求,现场的观众离场,我跟着人流来到冰场门口。二月的平昌郡和多伦多一样,气温很低,时而夹杂着刺骨的寒风。
我站在粉丝群中,等待着羽生的退场,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混采因为羽生的再度连霸而变得冗长。现场的粉丝气氛高涨,似乎毫不在意这漫长的等待。
冰协和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拦出了一条狭小的道路,随着前排的欢呼声,我踮起了脚尖,看到羽生从冰场内走了出来,轻轻挥舞着双手与粉丝们打着招呼。
“羽生君”“结弦君”“羽生选手”…粉丝们热情地推挤着,而我也被无奈地推出了人群,再踮起脚来的时候已经被乌泱泱的人群挡住,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待到人群散去后,我也回了酒店。今天的室外温度是零下10度直到进屋之后我才感受到室内外的温差。
我几乎摊倒在床上,似是刚刚打完怪升级。小腹的疼痛让我有些难忍,我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在生理期在寒冷的室外呆那么久。
洗了一个热水澡,烧了一大壶热水,混着一颗止痛药灌下喉咙后才微微感受到身体中的暖意,拉上窗帘,躲进被子里,噗酱不在的被窝有些空空荡荡,然后便是沉沉的困意。
梦里,光影下的晴明大人,站上了领奖台,朝我挥手微笑。
醒来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
挣扎着摸着手机,7点15分,好像睡了很久,小敏如预期还在加班没有回来。
提示显示羽生发来了三条消息和一条语音通话。
“夏,你在哪里?”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但是可能要晚一些。”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回复他,正好接到了他的电话。
“羽生君?”我接起电话,有些慵懒地打开窗帘,刚好能看到奥运村的光影。
“夏酱,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羽生的语速有些快。
“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我打开灯,小腹还是钻心地疼,蔓延到整个腰部没有一点力气,兴许今天真的在室外站得太久了。
“不舒服么?怎么这个时候睡觉。”羽生放慢了语速,温柔极了。
“就是昨晚没睡好,补个觉。”我打开热水壶继续烧着热水。
“傻瓜,让你别担心,你看,我还是赢啦。”从他的声音不难听出夺冠的喜悦。
“是的呢,真是恭喜你了,晴明大人。”我也忍不住替他开心,但又问道:“你的右脚还好吧?”
“当然,它今天表现得很棒。”羽生继续说道:“那个…8点钟我约了织田他们吃饭,你能一起么?”
“好啊。”我看了看时间。
“那我等你哦。”他真的很开心,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我迅速换上衣服,就着热水又多吃了一颗止痛药,贴上两片暖宝宝,叫了车便出门了。
晚餐安排在了酒店的日式餐厅,羽生邀请了织田、菊地、布莱恩和白熊两位教练,这些都是这段日子里他最亲近的人。
精致的日本餐食,和白州威士忌,这样的搭配宴至交好友再好不过了。
“Yuzu,这样算起来,已经认识了你六年了。”Brian教练饮了半盅是白州威士忌,对着白熊教练说道:“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听不太懂英文的小孩子,让你跳A,你跳Lzo,还只会说yes。”
“现在也很不喜欢英文采访呢。”羽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说他今天又应对了不少来自外媒的英文提问。
“但却很有跳跃的韧性。”白熊教练坐在羽生的左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忆道:“记得那个时候,羽生太太也呆了一段时间,到后来是菊地先生,现在就是予夏小姐了。”
“多亏了有大家的陪伴,也是我一直努力的动力。”羽生坐在我的身边,他笑得很开心。
而一旁的菊地却止不住掩面哭泣,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成。
“菊地叔。”羽生也有些伤感,眼中含着泪,菊地将于平昌奥运会后退休,这或许是他陪伴这个后辈成长的最后一段。
菊地哭得愈加激烈,脱下了眼镜,频频抹泪,我在一旁递了噗酱的纸巾给他。
“Yuzu,快把你的金牌拿来看看啊。”织田见气氛有些凝重,急忙转了一个话题。
“哦哦哦,好。”羽生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袜子,从袜子中掏出金牌,正要递给织田。
“袜子啊?”织田有了一丝丝嫌弃。
我见那是我送的奥运夺冠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位教练也随之哄堂大笑。
织田有些尴尬地接过金牌,先递给了菊地,说道:“菊地叔,要不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