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我正好也没事,我开车送你们吧?”
陆星辰没有拒绝:“好,那就麻烦了。”
宋澈:“我先去开车,在门口等你们。”
说完,他转身离开卧室。留下夏雨轩和陆星辰单独相处。
夏雨轩在陆星辰怀里哭得很崩溃,把最近一阵子的所有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被陆星辰拦了一下:“别用手。”
他抽了一张纸,帮夏雨轩擦眼泪,夏雨轩又咳嗽了两声,陆星辰拍了拍她后背:“喝点水。”
夏雨轩抱着他不撒手,虚弱地用撒娇的语气说:“你别生气了,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陆星辰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说:“我没有生气,只是你太不听话了。你爸是不是也知道你生病了,说你了?”
在意大利的那些年,夏父就因她生病在电话里骂过,陆星辰听见过好几次。
女儿在异国他乡生病,担心在意她才会这样,但表达爱的方式却令人窒息,陆星辰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那是她父亲。
夏雨轩低声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说话很慢,整个人没有了精气神,脑袋搭在陆星辰肩上。
陆星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像是一种安慰。
伴随着他的沉默,夏雨轩又说:
“小时候我一生病,他们就会骂我,可是人都是会生病的,我也不愿意的啊。为什么还要说我。”
夏雨轩又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长大了一点我知道,生病了需要他们照顾,我就是个大麻烦。后来去了意大利,完全不需要他们照顾了,可他们还是会生气。”
“我每次生病都好内疚,尽量不让他们知道,可是,你看,现在又来麻烦你了。”
陆星辰心疼地闭上眼,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颈和后脑勺说:“你不是麻烦,我们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我特别享受你依赖我,真的,我特别有存在感。”
陆星辰说的特别云淡轻风,还对夏雨轩笑了下,就像一件他随手就能处理好的小事儿。
“你以后生病了就直接说,你要不说,我会无限想象,会更加担心。”
夏雨轩哑着嗓音“嗯”了一声。
他两手捧着夏雨轩的脸,笑了笑哄着说:“哎哟,好了,不哭了,没事儿。”
夏雨轩再次趴在他的肩上,虚弱地说:“那以后不许再凶我了。”
陆星辰看着她很是可怜无助,一脸宠溺地安抚道:“你身体不舒服,有情绪很正常。我也不该凶你的。”
夏雨轩摇摇头,紧紧地握住陆星辰的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太任性了。”
陆星辰心疼地握住夏雨轩的手,眼神温柔:“好了,那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掀开被子,陆星辰都能感受到一阵热浪涌来,他半开玩笑半吐槽道:“看你这烧的。再不去医院,这聪明的小脑袋瓜都要烧坏了。”
夏雨轩很容易精神紧张,她绷的太紧了。无论生病还是事业,陆星辰一直向她传递出游戏人生的态度。
他常说:“多大点事啊,别怕,有我在。”这种有人兜底的安全感,让夏雨轩也会放松很多。
宋澈的车早已停在门口,看到他们下来立刻打开后座的车门。
陆星辰把夏雨轩抱进车里,轻柔地吻了吻夏雨轩的额头:“你累了就靠我身上睡一会儿,到了,叫醒你。”
夏雨轩靠在陆星辰的肩上,逐渐平稳下来,缓缓睡去。
宋澈开车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通过后视镜不时地看了一眼夏雨轩,然后又朝陆星辰偷偷瞄了一眼。
进入医院,每个窗口都是人山人海,宋澈帮着排队办手续,陆星辰在一旁陪着夏雨轩。
经过一系列检查:肺部CT、血常规、心电图,医生判断这是细菌性肺炎,必须得立刻住院治疗。
医生:“都已经烧到39.6了,怎么才来医院?”
陆星辰听到这里很是自责:“很严重吗?”
医生:“从片子上来看,肺部有斑状的片影,至少得挂水十天,先消炎止咳,每天做雾化,病人有什么过敏药物吗?”
陆星辰抢着说:“她肠胃不太好,沙星类的药物反应比较大。”
医生:“青霉素呢?以前有过敏史吗?”
陆星辰迟疑了一下,宋澈平静地说:“她以前青霉素过敏,不能用。”
医生:“那病人过往还有什么长期服用的药物?”
陆星辰:“她得过抑郁症,长期服用过舍曲林片。”
宋澈听到“抑郁症”三个字心头一紧。
医生:“唉,那个药长期服用,对心脏不好。重度抑郁症容易肝气郁结,肺部也会受影响,她现在还吃吗?”
陆星辰:“现在已经停药很久了,但她还是会偶尔复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