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听。“告诉温萧衍,我死不了他就要死了。”
方独全被人无端的骂了一场,脸色不虞,张了张嘴,又想到这是个病人,还是咽了回去。
顶着身心不适,方独全写好了方子转身就出去,一脚踏出了门外时又收了回来。
方独全:“我也不是皇帝派来的,爱骂就骂吧。”
明心刚被云来安抚下来,顺了顺气,就听到了那个太医的话,按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兴隆,以后不许!不许温萧衍的人进来一步!!”想起在水榭时的记忆,明心就按捺不住想要一刀两断杀了温萧衍的冲动。
流氓,假君子,真流氓!
堂堂一国之君,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伪君子真小人,恶心!
因着明心生病,重华宫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打开宫门,待明心好全了之后,恰好传来了阮明谓的家书。
回西茂的车队走了一路,便是下了一路的暴雨。走商多年,阮明谓敏锐的察觉出不妥来,便四散了人去打听。
秋时多雨,很容易就会影响当年的收成,打湿了的麦子大米极容易潮湿生芽。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计谋。
华京各处的商铺都上交了了账本,但凡这两年新来的店铺伙计,尤其是那店里生意不降反升的都严查了个遍。阮明谓支了个信得过的管事把各处的新伙计都组成了一支新的商队南下收粮,乘着粮食还没有收到影响先行收一波粮预备后用,中途若是伙计们有什么意外就只能是意外了。
看完了家书,明心心里倒是有更加多的想法了。
时年不好的话,莫说收成不好,衣食住行底下的人都不会有好过的。世间太多的钱财积攒在极少数的人手里,这极少数的部分里面的人,大多都未经世间苦,都不一定会有怜悯之心,世道越是艰难便是越多赚钱的法子。
明心在贵妃椅上摇晃,趁着今天停了雨,窝在贵妃椅上晒深秋的太阳晒得暖融融的,浑身皆是舒畅之意。
“郡主在想什么?”云来端来了一盘桂花糕。
后院里新栽的桂花前几日云来领着几个小丫头收了许多的落花,忙活了几日新制了许多的桂花蜜,于是在茶水糕点里都用上了。
明心说:“在想着怎么无声无息的处置了那些人。”
哥哥的主意很好,只是若是把他们都赶趟一起给处置了,事情做的有些点眼,她也可想想法子分散一下,免得打草惊蛇。
看着明心心有成算的样子,云来蹲下身,柔声道:“郡主是有了想法吗?”
明心点头,只是还有些踌躇:“还缺些具体点的信息。”
从阮府回来后,重华宫大门紧闭,再也不许一个非她带来的人进入。听说温萧衍回来也是伤寒了一场,十几日来也是一步也都没来重华宫,每日睡前,明心都再三的关好了寝殿的门窗,加派暗卫侍卫巡逻,防着温萧衍。
这样的关系说得上是断交了。要是现在去找温萧衍要一些各地的雨量记载的总集,那不就成了她向温萧衍低头了吗?
可若没了各处的雨量记载,她计划的事情就犹如盲人夜走,瞎摸黑。
左右想得头疼,明心便不想了。
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口,香甜软糯,着实不错。
看着云来,明心总感觉这几日少了些什么。
明心:“最近好像很少见到兴隆,她去了何处?”往日里云来兴隆两人整的跟双生子一样,同进同出,自从她病好了后,似乎就很少看到兴隆和云来一同的在她面前晃悠。
云来顿了顿,旋即就窃笑了。
“郡主可算是发现了,不若今晚等她回来好好的审审她?”
云来的直冲她打眼神,像是在等着她去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明心:“……那天来的太医的底细你查过没有?”
那日她病的糊里糊涂,只觉得那日来的太医看着面生,比起太医院里清一色的胡子老头还年轻得过分,但是他的药倒是不错,三包的药喝完后人就不难受了。
那太医的行为举止,完全就不像是在皇宫里浸染过的性子,明心也没想到,这人倒是入了兴隆的眼。
明心的担忧云来也愁过的,也暗中的命人查过。“那人家世清白,一家五代从医,方独全是家中的独子,上头有两个姐姐早就嫁人了,如今是孤身一人在华京。早些年四处的去游历,似乎还会一些军中的防身术,具体去过那些地方,这可能不好查……”
这是她所担忧的,家世清白但无法查清楚生平经历,这样的人与他们来说便是危险的。可连日的观察下来,方独全不仅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云来还隐隐的发现,兴隆似乎真的陷进去了。
看得出云来的担忧,只是事情还长远,现在就忧愁也是无用。明心宽慰她道:“别这样,兴隆的性子跳脱,保不准明日她就不喜这样的男人了,许是只是觉得那人很是新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