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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行(2 / 3)

嚣张的脸此时更小了,简直是皮包骨头,脸上的脏污让人看不清她的眉目。而脸已经是孟良身上最干净的地方了,因为每次孟良昏过去了,都是泼冷水浇醒的,所以相当于她洗脸还蛮频繁的。就这,孟良的脸也脏污不堪,难以想象这些日子孟良是怎么撑下来的。

大师兄强压下心悸,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此时心软。

囚室里此时没有别人,是孟良少有的清闲时间。

因此尽管孟良早已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也懒得做出反应,只是继续闭目假寐。

孟良的五感这些日子里因为损坏而有所下降,不似曾经敏锐,因此,直到大师兄走到离她只有咫尺之遥时,她才恍然猜出来人身份。

大师兄垂眸看着仰面躺在地上气息奄奄、死气沉沉的人,挥手给孟良施了一个治疗术。

剑修是除了体修之外最辛苦的,一年四季与剑为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根本没时间杂修,零散会三招两式已是不得了了。

所以,剑修的治疗术不能说一点用没有吧,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孟良感受着身上几处溃烂的伤口被清凉的灵力笼罩,知道也许伤势没有好转,不过确实减轻了几分痛楚。

可是这几分微薄的痛楚,与前些天的酷刑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说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那这棒子也得是金箍棒才够格,这甜枣充其量勉强算是供桌上摆的祭品。

孟良是毫不领情。

不过大师兄似乎感动了自己,他用一种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怜惜说道:“师妹,你受苦了……”

孟良懒洋洋把手臂伸展,递到大师兄眼皮子底下。

大师兄悚然一惊,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戒备的盯着孟良。

孟良眼睛都没睁,嗤笑一声,拖着嗓子道:“少废话,真心疼老子给老子解开。”

大师兄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重新恢复了淡然:“师兄又何尝不心疼你,只是……”

孟良:“你在装什么啊?你不会真不知道锁灵环怎么解开吧?”

大师兄掩饰自己的尴尬:“不……”

孟良不想多费力气,懒得坐起来,还是平躺着道:“那老子勉为其难教教你,手上附着点灵气,”说到这里,她忽然睁开眼,似笑非笑的自下而上看了大师兄一眼,不无讽刺的问,“这个你总会吧?”

大师兄被那双澄明的眸子惊了一下,没说出来话。

孟良被关着折磨了这么久,整个人狼狈的不成人形,活像被碾进了尘埃里,唯有一双眼睛清明依旧,甚至更加傲气,从仰视的角度看人也有浓浓的瞧不起意味。

真是怪事。

孟良垂眼看着手腕上的铁环,自顾自继续道:“手上附着点灵气,把手搭在锁灵环上,轻轻捏一下。”

她重新看向大师兄,弹了下舌:“嘎嘣一下就开了。”

大师兄忌惮的看着被束缚在地上的少女,本来已经消减的恐惧不知不觉再次从心底悄悄发芽,不可遏制的疯长。

少女明明完全被限制住了行动,可是她的神态不见半分颓唐萎靡,反而极端平静,不像没了爪牙的恶狗,而像懒洋洋伸着懒腰伺机而动的狮子。

一旦跟她对视,就会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恐惧感,像是被盯上了,被什么穷凶极恶的东西当成了势在必得的猎物。

孟良神色间全是戏谑:“不是来放我出去的,那大师兄怎么想起来我了?总不能是您那块金贵的腕骨还没好全,又来找我撒气吧?我全身的骨头断的比你晚几天,如今也好全了,您拿不稳剑可不能老赖我啊,这多多少少有点不讲理吧。”

大师兄心有余悸的揉了揉手腕,经孟良提醒,他忽然想起来,是的,他的手腕至今仍然没有好全。

不知道为什么,孟良的剑法跟邪门了似的,她随手一击,竟然让他整块腕骨碎成粉末,就算后来用上好的丹药治疗、充沛的灵力温养,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他至今拿不稳自己的佩剑。

大师兄:“师妹你的碎骨可好些了?”

孟良看着他分明又怕又恨,却虚情假意的关心自己,压下心底的恶心道:“劳您挂念了,早好全了。”

孟良撒谎了。

大师兄只碎了一块腕骨,享有上好的医疗资源尚且有后遗症,孟良碎了一身骨头,自生自灭在阴暗的地牢里,又怎么可能好的更快更全?

孟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躺在地上,而不是一跃而起,给大师兄脸上来一拳,正是因为她的几个关节处的骨头正疼得厉害,一阵一阵阴冷渗进骨头缝里。

那时骨碎之痛不过是短暂的苦楚,一阵一阵渗进骨缝里的阴冷才是长久的折磨。

大师兄奇怪孟良眼神的清明,其实正是这不间断的疼痛时时刻刻警醒着孟良,正如勾践卧薪尝胆一样,孟良如何麻木?

孟良扬唇笑了笑:“大师兄怎么只过问碎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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