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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礼(1 / 3)

房门被谢麟用肩膀撞开,他脚往后一带,合上了门。

付绮月攀住他的肩膀,手轻轻地覆在他左臂上:“伤口还疼吗?”

“疼。”他答得一本正经,步履不停,走向床榻,“所以一会儿你多使劲儿。”

“……一见面就耍流氓。”她捶在他肩上,谢麟装模作样地“嘶”了一声。

说话间,她被掷于锦被上,动作可以算得上粗鲁。

谢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大氅、革带、外袍……接连坠地。

付绮月脸慢慢攀上潮红,别扭地移开视线。

他俯身:“羞什么?夫妻敦伦,人之常情。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和我做这事吗?”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人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来?什么叫她想着做这事?她是那样孟浪的人吗?

“你胡说……唔……”

红唇被堵上,话语被吞没。谢麟一手擎着她的侧腰,一手钳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张开唇。他趁虚而入,汲取芳泽。

之前她没在身侧时,他只是偶尔会想着念着,眼下人在怀中,那渴望便是坠入草原的火苗,灼烧着理智。

像是戏角儿登了台,便要将这出戏唱完。拜了堂、成了亲,就要圆这一场洞房之礼。

被慢慢放倒在被褥中时,付绮月一时难忍,眼泪滑了出来。

谢麟慌了神,低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主动攀住他的脖子,哽咽着:“我梦到过……你出事了,我害怕……”

害怕再一次失去希望,害怕母亲从此无依无靠,害怕与至亲天人永隔。

“是我不好。”他粗糙的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逡巡着他的领地,“你要相信我,谢麟是不会输的。我不会输,你也不会。”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足,发出噼啪的爆声。皮肤曝露在空气中也不会觉得冷,反而愈发的热。随着炭火的燃烧,那热气蔓延开来,房子如同着了火一般,越烧越旺。

将军不打无准备的仗,谢麟也是。他自认为有天赋,能无师自通,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只不过纸上谈兵是一回事,临阵上场又是一回事。谢将军向来战无不胜,这一次难得的临阵踟蹰了。

他杀过最凶悍的敌人,手刃过无数项上人头,但是他自认光明磊落,从未做过采花贼。那朵花儿褪去浅白色的花衣,初初绽放的花朵呈现着淡雅的粉色。芙蓉羞向暮云开,本该开在长安的花儿,却被移植栽到了西北,扎根在这里,从此只有他一人能窥见花容。

她不是玉临公主,却是货真价实的,他的妻子。

……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琵琶声,从悠远的地方传来。

一片扁舟载着她,缓缓地行在水面上。两边人声嘈杂,灯火相连,水面上船只错落,水声潺潺。她似喝醉了酒,晕乎乎、迷瞪瞪的,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酒液在血脉中奔涌流淌,烧着心魂、烧出热浪。

桃花酿吗?是不是阿娘说过的,三杯便可醉倒温柔乡的桃花酿?那不是江南才有吗……

未及细想,河道忽的变窄,那水流变得急了起来,船儿载着她,晃晃悠悠、由慢到快。

后方行来另一只船,好似躲闪不及一般,猝不及防撞到她的船身上。她惊叫一声,两只船剧烈晃动着,人影重重,方向顿失。她抓住船舷,用手臂撑着身子,紧紧贴住船身,尽量不让自己摔落水中。

只是那小河不知怎的竟然起了风浪,水花一下飞溅起来,泼湿了她全身的衣衫,从发丝到脚腕被浇了个透。她气不打一出来,正欲开口,嗓子却是被扼住一般发不出声,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等待这场风暴平息。

风浪裹着颠簸的两只船儿继续前行,漫无目的地驶向远方。船头悬挂着的灯笼忽明忽灭,岸上人声渐渐远去了,只余下水流汩汩声。

淅淅沥沥,雨水忽至。

雨水打在身上,却又热又潮。睁眼一看,没有雨,只有汗,从他肩膀一颗颗砸下来,像落了雨一般。

天边炸开惊雷,她眼中白光一片,吓得身子骤缩,倒在被子里。谢麟紧紧拥住她,吻去她眼角逼出的泪水,大掌拍抚她的后背。

付绮月眼睛半闭半开,哑着嗓子:“是下雨了吗?”

谢麟笑着,亲她耳廓:“是。下雨了,都湿了。缓一缓,我们换身衣裳。”

她的神思被撞去九天云外,此刻尚未回拢。在他声声哄慰中,慢慢睡去。

窗外的大雪忽然停了。风声呼啸,呜呜响着,倒是与方才异曲同工。

怀中人累极,湿发黏在枕上,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好似发烧一般。谢麟用枕巾为她擦汗,指尖一点点抚过花瓣上落下的雨痕,深深浅浅,大大小小。

方才的阵雨没有浇灭他的渴望,反而是催人沉迷。原来春雨润如酥,竟是这般好滋味。

谢麟心想: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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