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这次生病来势汹汹,佐助和鸣人每天都往伏黑家跑,每次过去还会带点慰问品。
而去了这么多次,就没见到一次伏黑家的父母。
伏黑惠整个人窝在沙发上,身上盖了层毛毯,捧着一本书读。津美纪在昨天就被佐助赶去了学校,现在家里面只有鸣人佐助还有一个生病的惠。
佐助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沓纸在看,这是东京最受认可的几份正规报纸之一,他一面是收集新情报,一面也是了解这个新世界。
他的目光在报纸上迅速扫瞄着,在翻到第三页时看到一行「静冈县滨松市发生一起爆炸事故」,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着报纸上附带的图片,看起来有些微妙感,不像是普通原因造成的……佐助眯了眯眼,朝厨房喊:“鸣人,现在甚尔在哪里?”
听到呼喊声,鸣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带有狐须的脸颊上沾了点面粉,他毫不知情地拿手抹了抹脸,半张脸都花了。
“……甚尔吗?好像跑去我们第一次见他那条街去了,可能又有新任务了。”鸣人正在尝试着自己做拉面,显然似乎不太成功,佐助怀疑他连到底用什么原料都没搞清楚。
佐助垂眉看着报纸,又伸出手去探了探伏黑惠的额头。这两天惠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了,津美纪也是因为这样才能放心去学校。
“你们要忙吗?不用管我。”伏黑惠从毯子里探出头来,一双绿眼睛眨巴眨巴:“我会自己吃药。”
佐助凝视他一会,给他倒了杯水,走进厨房对鸣人说:“我们去看一眼吧。”
鸣人愣了愣,颠颠地去水池洗手:“没问题我说!”
……这人像是从来不会有意见一样,无条件赞同自己的提议。佐助无奈地看着鸣人的背影,在鸣人洗完手回来时没好气地指了指他的脸:“你的脸。”
鸣人睁大眼睛,说:“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佐助无语地伸出手,拿手指在鸣人脸上刮了刮,指尖沾上一层白色:“全是面粉。”
鸣人大喊一声,脸迅速涨红了,又逃似的回到水池,把水量开到最大洗干净自己的脸。
看着鸣人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佐助简单地对伏黑惠说:“我们出门了。”
伏黑惠趴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乖巧地点点头。
二十分钟后。
佐助坐在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鸣人靠在他边上,鬼鬼祟祟地朝外看。
“不对劲。”佐助肯定地说。
鸣人吐槽:“肯定不对劲啊我说!甚尔这种人除非女人请客不然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吧!”
确实,那个烟酒为伴的男人怎么可能喝咖啡,咖啡对他有用吗?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佐助看着离自己隔了大半个店的一桌,那桌一边坐着他们很熟悉的伏黑甚尔,另一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点胡渣——赫然是佐助之前用幻术撬了很多情报的孔时雨。
这距离有些远,那两人说话声音刻意压低了,咖啡厅又有噪音,哪怕是他们俩也只能陆陆续续听到一点细枝末节的词汇。
“……星浆体……”
“……悬赏……”
“盘星教……”
“果然是新任务。”鸣人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似乎还是那种杀人放火的啊。”
佐助点点头,但并不打算干涉——开玩笑,他们可是忍者,哪怕佐助失忆了,也记得自己手下绝对有人命,对一个忍者来说,屠杀是基本功。
而鸣人却出乎佐助意料,他湛蓝的眼睛染上些许复杂的情绪,放在膝盖上的手合拢又松开,显然有点纠结。
佐助看他一眼:“你怎么了。”
鸣人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怎么说呢……其实我还挺久没经历打打杀杀的事啦。”
在当上火影之后,或者说在四战结束之后,鸣人就很少动用他那世间最强的力量了。
佐助瞥他一眼,那双清冷的眼睛看人时总显得要结冰一样,此时寒冰似乎融化了半寸,他说:“……你想要干涉,我也不会阻止。”
“不啦,”鸣人笑了:“一切还是以佐助的任务为优先啦我说,其他都另外再讲。”
还算清醒,佐助不再看鸣人,发现伏黑甚尔似乎已经谈完了,目送他和孔时雨离开。
而伏黑甚尔临走前,有意无意地往佐助这边看了一眼。佐助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人真是敏锐过头。
鸣人脸上不由得带了点苦色:“我们是又要开始跟踪甚尔了吗?”
这几天伏黑惠生病,他们都是采用远程监控的方式以方便去照顾发烧的惠,而现在伏黑甚尔有了新任务,他们自然要继续贴身跟踪,佐助点了点头。
“……你不用难过,离七月一号没有多少天了。”
“好的我说!”
而后,伏黑甚尔却显得十分淡定,简直不像是一个接了任务的人。他晃来晃去,和孔时雨联系了几次,又往一些阴暗小店里钻,胸有成竹的模样。
比较特殊的是伏黑甚尔还跑去一个奇异的地方,仿古建筑,占地面积极大,里面始终有人巡逻,佐助和鸣人不好潜入,只是在外感应,确保伏黑甚尔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