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太辛苦,每日弄点活物来给她补补,家里自然有飞来横财。张旺没多想,只当是自家媳妇想吃点荤腥,只好去猎得一些,可日日都不见这些东西上桌,后来夫妇俩的日子越过越好,可奇怪的是没有去别处找个更好的宅子,就把原本的房子修缮了一下,整理家用的时候,左邻右舍远远瞧见过黄氏打开几个箱子,隐隐都漏出金光。
眼红的见了,哪儿还有他活命的路啊。半夜匪徒入门,二人双双死了,更惨的是黄氏,开膛破肚,画像也不知流往何处去。
荣哥听到这里,皱着眉头问:“这跟我知不知道八脚蟾蜍有毛关系!”
和尚按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急,继续说道。
记得黄氏拜的怪画吗?那上面就是八脚蟾蜍。
黄氏以血肉喂之,那些活物不是给她自己准备的,更要命的是什么知道吗?她被剖开的腹中根本就不是人类胎儿,是个八脚蟾蜍的卵,你说邪门不,那东西飞禽走兽吃腻了,就得上更要命的。可知她为何不换房子?没错,那房子后面一片,早被她埋了十几条人命。
她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早被这邪祟筑巢,要吸干躯体,磨灭灵魂。
原本人人都馋那八脚蟾蜍,知道之后哪里还敢想这东西,不过嘛,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金银开道,总有人觉得气运好压得住。
那惨状,无人敢去给她收尸,都生怕埋在土里作祟,总会闹得这一方不得安生。
当时镇上有人说水里安全,水里的东西上不来,就算黄氏化成厉鬼,也能给她压下来。于是黄氏便被绑着石头,丢下了水里。
自那之后,老有商船莫名其妙地翻船,人死货沉,那些富商可不干,在江南行商,水路走不通不是断人财路吗?这里的富商听说这事后,重金请高人出马,布下石阵,再修一座寺院,香火不停经文不断。
世世代代,这寺庙坐镇,守着后头的石阵,才守一方平安。可最近水里不安宁,哪个不知死活的,肯定动了后面的石头。
荣哥打断济缘,不可置信:“和尚,你唬我呢吧?历朝历代,水里不知死多少人,怎么不见他们冤魂不散?而且黄氏既然杀得了十几个人,怎么会被匪徒那么轻松就给干掉。”
济缘笑道:“她当然不是被普通的贼匪杀的,预谋已久,只手遮天,她纵有通天本事。”
他说到一半摇摇头,停了会儿又说:“还有,你一定听过这里流传已久的鬼故事吧?听到声响莫回头,近水河边要远走。”
荣哥双眼陡然睁大,这不就是他听来又讲给苏十一的故事吗?这瞬间,传说和现实的重叠让他不寒而栗,难不成小江和高俊龙都是因为这个,才找不到尸体?四周无人寂静,荣哥打了个寒颤:“随口一编我也能讲个鬼故事,我接受义务制教育,信的都是科学,就算你说的真有那么回事,几百年前的事,这东西今天还能这么猖狂?”
济缘料到他会这样说:“你不懂了吧,这镇的不是八脚蟾蜍,是黄氏!当时八脚蟾蜍在她体内已久,邪气入体,她早就不是常人了,可她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被开膛破肚,死后怨气极大。石头阵被破是其一,人没死透沉下去给她当养料才是其二,从今往后怕是经常都有水吃人的事了。”
荣哥皱眉听完,想把所有的线都捋一捋,嘴里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随即又疑惑地看着济缘:“你不是和尚吗?蟾蜍是财神庙里的,财神爷跟你修行的不是一路呀?”
济缘睁大眼睛看向一边正气凌然地回答:“是佛是道,不重要,你看我是和尚,我也未必就是修佛缘的,关键是,能为施主解惑,不就可以了吗。”
荣哥将信将疑,但他的脑回路也不一般,瞅着和尚说:“你手机号多少啊?”
济缘很开心,从身上翻了一个旧旧的小本子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翻盖的手机壳,外面磨得旧,没想到他打开时候,荣哥看还是触屏的智能机。他笑眯眯地看向荣哥:“加个微信好友更方便。”
荣哥说不上来哪里怪,扫着和尚的二维码皱眉说:“你不是在瞎编蒙我吧,几百年前的民间传说,能传到现在,早就面目全非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扯蛋。”
“施主,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能看到得比别人多一点点,小僧从小就遍游你闻所未闻之地,自然知道的也多一点。”
荣哥正在给他备注,心想这和尚歪理真多,又反应过来:“到最后你也没说疯和尚是怎么回事?跟那玩意儿有关系?”
济缘眼珠子定住不动,仍然笑着:“没有这回事,人类之间的相互不理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