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一不喜欢荣哥这种语气和说辞,觉得这种话带着自持经验者的俯视。
玲玲换了个话题,小声问:“叶老板和可溪是什么关系啊?”
叶栎是给荣哥打过预防针的,荣哥自然心里有数,斟酌一下才说:“他对可溪挺好,这个不假,至于什么关系,让人家自由发展,也别打听那么多,水到渠成自然就说了。但是做小栎女朋友,也不知道到底算好还是坏,他以前谈的,跟人家恋爱不像恋爱,重心都在搞事业,没多久都是女孩哭着闹着说不了解他,耍耍小脾气很正常吧?人家女孩撂下气话要分手,小栎他却是认真、真心并且发自内心不想耽误别人,这样答应了。”
玲玲饶有兴趣地追问:“就没有一个长久的女朋友?”
荣哥“呵”了一声,无奈摇摇头:“不是那句话咋说的来着,多情总被无情恼,是这意思。”
玲玲还想继续深入探听,苏十一趁她开口前的空档先走一步,这些事与她无关,干坐着就是煎熬。
好一会儿,大森才从厕所吐完回来,整个人比刚刚清醒许多,但自知撑不了多久,他强行支起身子架在椅子上,眼皮半耷拉地说:“赶紧,咱仨回去,你俩走夜路我不放心,趁我现在缓了点,快。”
婉露给了大森一记白眼:“你可真行,自己把自己干翻了,我看是我俩驮你回去吧。”
荣哥想送他们一程,大森一手重重的拍着胸脯,一手按在荣哥肩上:“荣哥!你放心!有我在!一会儿小江回来就跟他说兄弟我当护花使者先回了,今晚的舞台交给他。”
“成。”荣哥笑了,对婉露和玲玲说:“遇到歹人就把他交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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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十一迷迷糊糊没有做梦,但她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中途醒了按手机一看凌晨4点多。
身上有些发烫,她打开灯起身找水喝,书包里发出簌簌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蔓延,声音逐渐递增变强,有东西来回相互撞击,看见书包一下下快速地耸动着,仿佛在拼命挣扎,她瞬间毛骨悚然。
苏十一反应过来忙去看床头柜,上面放着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空白纸片,现在却赫然有了一只水墨蝴蝶,像是未干透一样往下淌墨,昏暗中也分不清是墨色还是血色。
段可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