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古灵阁之外,我们的钱罐子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乔治大言不惭,握住她险些遭殃的指尖,在掌心揉了揉。
池君君下意识瞥向弗雷德,生怕他又不自在,却发现他假装、或者压根没看见,正在往坩埚里小心地抖一包粉末:“接下来日子可没这么好过啰!还有三个星期就比赛了,安吉利娜肯定会往死里练……”
兄弟俩又为罗恩糟糕的训练表现抱怨了好一阵,池君君则望着坩埚里咕嘟咕嘟的泡泡放空,不时拍开乔治鬼鬼祟祟捣乱的手。说来奇怪,这两天乔治像发现了新大陆,动不动就捏一下她的脸颊肉、拽拽她的发辫,或者在她警觉地远离时,伸出羽毛笔挠她痒痒,然后喜滋滋地挨两下打。她怎么都想不通,难道是他上周末在霍格莫德狠狠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坏了吗?
对此,苏珊的评价是:“像不到十岁的臭男孩在吸引女孩注意力。”
“恭喜,这说明他在你面前开始放轻松了,”汉娜则神神叨叨地分析了一大串,“一般恋爱初期都比较注重形象,不太放得开……”
那她还是宁愿乔治别太放松。池君君又打了个喷嚏,边躲那只不安分的手,边翻开书包找纸巾。其实她倒不排斥这种相处方式,只是……只是他能不能顾及一下在场其他人的感受啊!
就在她默默擤鼻子的时候,乔治又显眼地拍拍大腿,示意她靠近点暖和一下。
“对,对,就当我不存在。”弗雷德头也不抬地阴阳怪气。
乔治嘿嘿一笑,抓抓头发闭上了嘴,而池君君只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她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纯粹是想哄骗弗雷德留下来做苦力,才勉强收敛的。
第一版发烧糖做好了,但乔治依然不肯当着池君君的面测试,他振振有词地嚷着什么男女有别,顶着弗雷德巨大的白眼溜回了寝室。
“其实他就是怕出洋相。”离开前,弗雷德冲她做口型。
等她再见到这对兄弟,已经是晚上了。当她冒着瓢泼大雨、一步一滑地跑到球场更衣室,准备从哈利身上偷学几招找球手技巧时,首先见到的却是两个愁眉苦脸的红脑袋。
“这种天气训练有什么意义呢?”红脑袋一号蔫头耷脑地说。
“只会让球队白白损失两员大将。”红脑袋二号唉声叹气。
她拧着湿答答的发辫,凑过去悄声问:“你们怎么啦?”
据称,新出炉的发烧糖效果绝佳,但也在两位大发明家身上不轻易示人的部位留下了成片的大脓包,会使他们坐在飞天扫帚上像狒狒,而他们暂时还没想出解决办法。
“症状和以前那些都不同……”弗雷德显然正咬牙强忍着莫大痛苦,“待会儿可有我们好受的了。”
“也给我一份试试吧,”池君君被他们说得也忧虑起来,“这样我就能——”
“不行。”乔治再次断然拒绝了。
在一片深红色身影冒雨腾空而起的瞬间,池君君就意识到今天来看训练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
在狂风暴雨的笼罩下,他们迅速消失无踪。球场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整整一个小时,她只能无聊地对着墙壁发射咒语、尝试给视线范围内的所有家具变形,同时深深懊悔没有随身带上作业。
等到训练结束,更衣室里已经热闹得像个小型动物园,麻雀、兔子、乌龟、青蛙……一只袖珍小猪沿着地板缝东闻西嗅。咚地撞在安吉利娜沾满污泥的靴子上。
“对不起!”池君君急忙地给满屋乱哄哄的小动物施了还原咒,把温暖明亮的更衣室还给了这群精疲力竭的落汤鸡。
即使中间隔了好几个人,她依然注意到乔治和弗雷德的走路姿势都变得格外古怪,似乎彻底恶化成了罗圈腿,每走一步就龇牙咧嘴地抽气。她忧心忡忡地靠在队长办公室门口,不太自在地挥别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又好奇哈利揉额头是不是因为撞到了什么地方,不过也没有去打扰他和罗恩离开时的交头接耳,可乔治和弗雷德迟迟不见踪影。
时间越流逝,她的心就揪得越紧,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很难受,不知道怎样才能帮他们解决这次的难题。
就在她忍不住要去敲门询问时,弗雷德终于一瘸一拐地圈着腿挪了出来。
“他非要擦洗一遍才肯换衣服,拖拖拉拉的,矫情。”自诩成熟的双胞胎哥哥啧啧摇头。
“那他好了没……”她迟疑着开口。
“当然,当然,”弗雷德眼珠一转,“衣服是换好了,只是他动作怪勉强的,大概不愿意在你面前这样狼狈地走路。”
池君君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很难受吗?”
她顾不上深究弗雷德离开前的诡异笑容,拔腿就往更衣室里冲。
“你怎么样……哇啊啊啊!!”
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乔治仓皇失措的脸。池君君紧紧捂住眼睛,但一闪而过的带着青紫、在昏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