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发的合格证书。”乔治不忿地哼哼,“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韦斯莱夫人高深莫测地说。
怎么忽然像特里劳妮教授一样故弄玄虚,乔治抖抖肩膀,扭头望着窗外行人出神。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万一池君君真的在家人劝阻下不再回英国……
但乔治明白那些顾虑都是合理的。在霍格沃茨的最后几天,他一直想找机会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曾润几乎和她形影不离,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
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在回家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他和弗雷德看到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三人的身影时,正听见马尔福向哈利示威:“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波特!黑魔王回来了,最先完蛋的就是他们!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嗯——不是最先——迪戈里才是——”
霎时间包厢里仿佛炸开了一整箱烟火,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咒语放射出耀眼的强光,乔治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响中眨眨眼,越过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瘫软的身体,看到不远处池君君正低头望着地板上不省人事的三人,手里还捏着一沓符咒。
“他们为什么总喜欢在列车上挑事?”她问。
“因为列车上没有老师。”包厢里传来赫敏的声音,她和哈利、罗恩手上都拿着魔杖。
“我们来是想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弗雷德一本正经的说,踩着高尔走进包厢。
乔治也跟着踩过马尔福的身体走进去,看到池君君因为他的举动露出一丝快意笑容,他心情也越发轻快起来。“多么有趣的效果,”他低头瞅着克拉布,“谁用了火烤咒?”
“我。”哈利回答。
“真巧,我用了软腿咒。”乔治轻快地说,“而且看来西式咒语和东方符咒不能随便混合使用,他看起来像只满脸触角的鼻涕虫。好了,我们别把他们撂在这儿,他们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装饰品。”
当他们把这三人又踢又推又拉地弄到走廊里时,池君君不忘用剑挑起那几张烧焦的符纸,轻轻一挥就让它们化为乌有。
乔治以为她会跟他们一起在包厢坐下,但她只是在包厢门口站着,方才脸上恶作剧般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副满怀心事、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下学期还会回来吗?”赫敏担忧地握着她的手,“我猜,你的老师是为此而来的,对吗?”
“哎呀,不愧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女巫。”池君君唇边绽开一抹笑意,“我会的,”她重复道,“我会回来的。”
赫敏依然满脸忧虑:“你的父母……”
池君君神情温柔,声音却坚定:“只要是我想做的,他们不会阻拦——没有人能够强迫我。”
她环视了一圈朋友们的面庞,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沿路找来的曾润打断了。曾润不欲多言,径直想拉着她离开,但她轻巧地避开了。
赫敏依依不舍地捏捏好友的手,语带期盼:“下学期见。”
“到时候见。”池君君走前朝他们微笑着说。
《预言家日报》上只简单报道了三强杯的得主,因此国王十字车站上的家长们对于霍格沃茨发生的悲剧还一无所知,他们热切地拥抱自己的孩子,好像周遭依然宁静安全。但平静无波的表象之下,有什么东西确实变了。
乔治仍沉浸在哈利坚持要他们收下三强杯奖金的震惊中,手中的行李箱也变得沉甸甸的。他还看到池君君跟着她的两位中国老师下了车,回望喷着蒸汽的深红色列车。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神色疏离又怅然,乔治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从他的视野里如烟消逝。随后她仿佛有所感知一般,调转目光和他对视了。
和乔治对上视线时,池君君的表情却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目光在他脸上温柔地抚了一圈,便转身离开了。
在韦斯莱夫人急切的张望中,巴士抵达了目的地。乔治慢吞吞地走下车,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机场?”
他跟随韦斯莱夫人快步走向红绿灯。街对面的机场入口附近川流不息,人们在这里离别、重逢、期盼、失望;日光底下并无新事,亲情、友情和爱情在这里一遍遍重复,只有日月亘古不变。
人群中远远站着一个女孩,用白皙的手拢起一头柔顺的乌黑长发,仿佛多漏出一缕都嫌热。她一身麻瓜打扮,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简单的白T恤、牛仔短裤遮不住一双修长紧实的腿,引得几个男孩频频回头。但面对他们的搭讪,她连墨镜都吝于摘下,只是礼貌性地微笑回应。君君的身材其实也很好,乔治忍不住想,只可惜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长袍,等等……仿佛是感受到了街对面的目光,那个女孩把墨镜往头顶一抬,欢欣鼓舞地向他们挥手——乔治感觉胸前口袋里贴着心脏的羊皮纸都开始发烫。
“快去帮君君拿行李。”韦斯莱夫人不容置疑地指挥他。
红灯离转绿只剩两秒。乔治紧盯着交通灯,心里泛起懊恼:糟糕,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