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指前方。
“我们大概要再开一周的车，然后就能到我以前发现过的一处荒无人烟的烂尾楼。”
“那里可以休息，估计不会遇见丧尸。”
片刻后，叶息年抽出一旁的湿巾，按在叶雯雅的脸上。
“擦擦眼泪，不许哭了，留着点力气赶路。”
“……嗯。”
叶雯雅吸了吸鼻子，用湿巾随意抹了一把眼睛。
“对……我现在不能哭，我得坚持下去。”
她不想拖累身边的人了。
没办法成为有用的人，至少也不能变成一个拖油瓶。
“那哥，接下来我们……”
“去北连大道。”
“啊？”
叶息年沉默片刻，淡淡开口：“你不是说过，那里很安全吗？”
“你信我？”
“嗯。”
“……”
叶雯雅勾了勾嘴角，试图露出开心的表情，来表达兄长信任自己的喜悦，只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笑不出来。
“不想笑就别笑了。”
“嗯？”
“我喜欢小雅的笑脸，但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很难看。等你恢复好情绪再笑吧。”
“……哦。”叶雯雅也不勉强自己，回过头来看向眼前窗外的夜景。
是不是死去的人都会变成星星呢？就像是丧尸爆发的时候，天上的星星也变多了起来。
如果这不是发生在小说里，而是现实中，那她还能这么顺利的活下来吗？
假如她死了，她的灵魂是否会飞向夜空，成为一颗星星，在这个由灵魂组成的闪烁的夜空，找到真正的永恒？
“哥哥。”叶雯雅感觉眼皮有些沉重。
“嗯？”
“我们能活下去吗？”
“……不知道。”
“如果活下去了，你想在哪儿生活？”
“新城。”
“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时，叶雯雅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耳朵也模糊了叶息年的声音。
为什么要去新城呢？这是她睡着前最后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