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轶云:“这下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林特助无法多言,沉默地带着他到魏总面前。
魏轶云望打开的门看了一眼,紧接着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秦淮别出声。带着秦淮进入一间隔房,透过一扇玻璃看到另外一间房的云悠然,这是一个观察房。
玻璃对面的小姑娘眉头紧蹙像是陷入噩梦无法自拔的痛苦模样,嘴角的口红抹到了脸颊,秦淮倏地眼眶湿润了,声音有些哑,小声说道:“然然爱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把妆卸的干干净净,第二天再化一个美美的妆,记得找人给她卸了妆,妆没卸第二天皮肤不好她起来了要闹的……”
魏轶云攥紧了拳头,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不能跳舞然然活像一台机器一样,没有灵魂地活着,不爱撒娇了,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出门……
至多只在许文佩和江南面前还流露耍赖和耍宝的一面,对着他然然也只是暗暗叹气的多,他们各自都在默默承受。
好不容易然然愿意跟秦淮接触,还愿意开口跟他说起秦淮……
明明一切都开始有变好的迹象。
魏轶云忽然感到窒息。
没让待多久,魏轶云把他带走了。
“走吧。”魏轶云的脸色活像包拯,沉着脸把秦淮带到另一个房间,格局不大,摆设简单,是云悠然喜欢的样式。魏轶云就着书桌推了装订好的A4纸在秦淮面前,“签了它,你可以知道然然身上发生的一切。”
一份保密合同。
秦淮面色脸色不悦地翻着页面看了看,每一条都无比尖酸刻薄。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想赶快知道云悠然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翻到最后一页,黑色签字笔利落地写下秦淮两个大字。
然后在保密金额那里划了一道横线,写了个零,然后签下大名。那是一笔巨大的保密金额,但秦淮不需要。
合同转到魏轶云面前,他说:“说吧。”
秦淮的干脆利落让魏轶云有些动容,不容他心里有何情绪,立马拿出一台蓝色的华为手机,一阵慌乱的声音传出来,魏轶云说道:“八点十五分,文佩手机里的自动录音。”
一阵慌乱惊恐且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明显的哭腔,云悠然痛苦地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这些声音像一把又一把厉刀缓慢地刺入秦淮的心脏,每一分每一秒都感受到心脏被刺深一秒的的痛苦,将近一个小时的录音终于艰难听完,秦淮低着头抹掉泪水,再抬头时眼眶明显红肿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阴鸷。
魏轶云咽了一下口水,这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听完这段录音,比起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候然然只是呆若木偶,眼神空洞不说话,这次更加严重,游离的状态和伤人伤己的状态随时切换,让人措不及防。
“八岁在东城老家,然然遭到亲戚的猥琐,那个人和今天骚扰然然的人一样下巴右边长了颗豆大的黑色肉痣;十六岁东城和北城交界,然然在小巷子差点被老流氓□□……十八岁因为舞台事故导致无法继续跳舞,这条导火线引爆了然然发病的……”
秦淮咬着牙听完,火气直冲天灵盖,简直没法控制住冲到魏轶云面前拽起他的衣领,吼道:“你TMD都怎么照顾她的?不知道女孩子长得好看遭人惦记,还让……滚犊子的色痞接近她,魏轶云你们家有那么多钱管个屁用,我的女孩就是这么长大的?小时候遭受威胁,长大后不许她追求梦想……艹,你TMD有钱人家怎么这么恶心,靠我真TMD服了,还以为你们对她多好呢,敢情不是内疚了吧?呵,艹,贪心不足蛇吞象。”
魏轶云偏了偏头,冷冷地盯着他道:“你最好放手,你是什么身份?追责魏家?你想动手后面有得是你动手的机会。”
秦淮撒开了手,但依旧不解气:“光是听描述,我TMD就难受的心肺都咧开了,何况她还经历了一遍,”他忽然嘲笑着说道:“她,真不该投胎去你们家,有钱也抵挡不掉她吃苦的命运,魏轶云,她这次醒来,我要带她走,离开你们这畸形的家庭,艹。”
秦淮完全不客气的鄙视道。
魏轶云松了松领带,捋了一捋衣袖,并没有反对,只是淡淡道:“如果她愿意的话。”
秦淮不屑地讥笑。
.
两人半夜去了关押蛀虫谢主任的地方,谢主任嘴巴塞了一块抹布,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哼唧着盯着眼前浑身戾气的男的,魏轶云扯着嘴角冷眼俯视着他,“谢主任?认识云悠然吧?”
魏轶云缓缓拽开他嘴里的抹布,谢主任似乎不怕的囔道:“你是谁?抓我做什么?你知道抓了我是犯罪的吗?”
魏轶云不屑地讥笑,“就你?”
秦淮看到这条蛀虫便抑制不住的手痒,当校霸那么多年已经很久没干架了,活动着关节,给了魏轶云一些盘问的时间。
活络完了,他要等不及了。
“魏总,废话那么多,”秦淮上前给狼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