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鲁莽,但好歹我们也救过你命,而且你还吃了我的花生……”
他说着,叶无双已经站起来走了,绪公子忙不迭追了上去。
“你干嘛去?”
叶无双背着双手,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头也不回地说着。
“去拿锅碗瓢盆,助人为乐去也。”
因为腹痛不适,所以叶无双和绪公子大多数时候,煮的都是白粥。
绪公子是个十指不沾阳春的参将,却不得不躬身亲力亲为,一面对叶无双饱含怀疑,一面又得靠她担任厨娘。
叶无双一脸乌黑和热汗,一个人伺候这么多人,实在是手忙脚乱,绪公子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疲惫地坐到她旁边,给炉灶里添柴。
一会儿后,他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色彩绚丽的山鸡,一面走一面道:“终日吃些白白绿绿的,总算弄到个不同颜色的,来,炖上!”
叶无双接过山鸡,却往旁边一放,不再动用。
他看了看山鸡,又看了看叶无双,十分不解道:“时下你竟将这宝贝束之高阁?”
叶无双淡淡道:“我娘说中毒了不能吃鸡肉。”
绪公子的嗓子顿时破音:“你娘又是哪里的高人?”
“我娘……”叶无双寻思了一下,然后很诚实地摆摆头,因为她居然想不起来娘的样子。
绪公子扫视了一眼周遭那些无精打采,却对山鸡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嘴角抽了抽道:“如果我一个人在这儿吃,会是什么下场?”
“大概,你的余生会变得很短暂。”叶无双似笑非笑道。
绪公子提起那只鸡,怨声载道:“其实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们也许根本不会遇上这种事?要不是你做的这些白白绿绿的东西,他们也许就不会都搞成这副要活活饿死的样子!”
叶无双听了这话,一口气顺不过来,就被烟呛了满脸,一阵猛咳。
绪公子玩味似的斜倚在一堆木柴上,嘴里咬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绿叶,忽然“噗呲”一笑,也跟着呛了两声,可依然笑得浑然忘我,整个后背都从木柴堆上滑了下来。
叶无双提着一根枯树枝,一脸不可思议的懵然,问他:“你笑什么?”
他捧着腹两眼飙泪道:“我很好奇啊,你弄的这个造型,是放弃了自己的美貌吗……”
看到自己的领导忽然笑成这副样子,那些有气无力的士兵们,也跟着有气无力地笑起来。
叶无双丢掉木棍,跑到河边对水而照,才发现整张脸除了两只眼睛是白的,其它地方都已经看不出端倪了,飞快洗了脸,回去的时候,他居然歪在木柴堆旁边,抱剑而眠了,方才那一顿猛笑,倒像是回光返照似的。
叶无双忽然心生一计,看到一旁有几枝小花,正随风款摆,便顺手就摘了两枝,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他的发冠两边,一边插上一枝,正欲撤回手,他睁开了眼睛。
“你干嘛?”他戒备地问。
叶无双的手略微僵硬地转了一个弯,抓起他身后的一根木柴,道:“我拿柴。”
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拍了拍衣袖上的尘灰,斜觑了叶无双一眼,伸手递过来一方不知从哪儿来的帕子道:“喏,把头发上的水擦擦。”
他头簪鲜花,手执锦帕,还笑得一派妖娆,那副景象,简直流光溢彩。
叶无双含笑道:“谢谢。”
他的手缩了回去,把头扭到另一边,忽觉那些兵士们,一个个脸都憋得通红,还用十分怪异的眼神偷偷瞄他,他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大家都是同样的一副表情,他郁闷极了,问:“你们肚子又疼了还是什么?”
大家连连点头。
“那你们在憋什么?”
此话一出,终于有几个憋不住笑了。
徐家另外三位公子,不知何时拖着疲软的身姿巡防了一圈儿回来,出现在绪公子身侧,烁公子有点无力地道:“哎哟喂阿绪,你真是让人很尴尬啊。”
绪公子急忙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体的前后左右,并摸了一把脸道:“出了什么事?”
澈公子扶住一棵小树,抿嘴一笑:“青丝峨峨,簪花而娇,是以桃羞李让。”
“你好好说话不行?什么桃啊李啊花啊的?”绪公子愈发窘迫起来,悚然一惊道:“等等……”
他手向上一伸,摸到发髻旁边的花枝,脸色陡然一沉,捏着那花,咬牙切齿地缓缓转过身来,双目寒光四溢,将叶无双死死盯住。
叶无双将手中木柴往小灶里一丢,索性毫无顾忌地笑起来。
“喂!”他三两步跨到叶无双身前,身形直逼着她,牙齿咯嘣响:“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叶无双忍俊不禁,抬起下巴道:“啊犯法吗?”
“不犯法,犯忌!”
绪公子捏着拳头仿佛要大干一场,忍了片刻,将额前的刘海轻轻一吹,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