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我们大学时是一个社团的,平时活动不多,她可能不认得我。”
自个儿孙女拂了人家的面子,盛老爷子觉得非常抱歉,立刻顺着厉行的话给盛郗找借口,“小郗大二下学期就去国外留学了,在q大待的时间不长,现在又过去这么多年,她可能一时没认出那个……那个,年轻人,你叫谁来着?老人家记性不好,你爷爷刚说我就忘了。”
“……”
“盛老您好,我叫厉行。”厉行站起来,拉开了旁边的两张椅子,说:“您坐。”
盛郗看着,忍不住低头抿了抿唇。
如果此刻不是有几个长辈看着,她早就放声大笑。她爷爷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可能让厉行这么“卑微”,她总有种幸灾乐祸的愉悦感。
等他们都落座,郑老爷子作为今日的组局人,给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然后便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
厉行作为晚辈中的男人,肩负起泡茶的重任。盛郗坐在他旁边,不过他们之间隔着一套功夫茶具。
此时点心已经被端上桌,盛郗除了负责给盛老爷子夹菜,就剩认真吃东西了。
她本想做个心无旁骛的干饭人,奈何余光总能瞟到隔壁功夫茶具之上,有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在晃来晃去,晃得她都没办法专心吃东西了。
不行,她不能再受他影响,于是转移注意力,去听三位长辈之间的交流。
“老郑,我已经好些年没见到小忆了。”厉老爷子突然感叹道:“她在咱家待了有十几年,我都把她当亲孙女了,这丫头倒是狠心,都不记得我这个老头了。”
“厉哥,别说你,我这个亲爷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她几次。”郑老爷子无奈笑着。
厉老爷子:“她还是整天在外面不着家?最近又跑哪儿去了?”
盛郗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小忆是谁,正百般无赖地听着,蓦地想起厉行那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难道……她扭头就朝右侧看去。
只见厉行正在倒茶的手一顿,听到厉老爷子的话时,抬头看向郑老爷子,那模样明显是在等他的答案。
无论是白月光还是红玫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念念不忘的。
听说厉行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女人时,她其实很在意的,只是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去想。
如果没人提及,她还能自欺欺人地粉饰太平,可如今被人提起,特别是看大厉行愣了神的模样,简直跟在她心窝子里捅刀没两样。
“小郗,你发什么呆?厉爷爷在跟你说话呢。”盛老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盛郗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大家都盯着她看。
“厉爷爷,对不起,突然想到了一个实验数据,走神了,您跟我说什么?”盛郗强行扯了个抱歉的微笑。
“没关系。”厉老爷子一脸慈祥,“看来小郗也是个工作狂呀,跟厉行一个样。你们年纪差不多,平时可以多交流交流。”
“这当然好,就怕厉总管理厉氏这么大一家公司,贵人事忙。”盛郗说过要给盛老爷子面子,她就一定会遵守承诺。
“再忙也有下班的时间,是吧,厉行?”厉老爷子把问题抛给厉行。
盛郗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这狗男人的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不想听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答案,于是站起身来,说:“抱歉,我上个洗手间。”
说着,她站起来,走出了包厢。
她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儿,即使不想回包厢,但也怕盛老爷子担心,还是得回去。
可她刚走出洗手间的大门,就看到厉行姿态慵懒地靠在走廊的光亮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