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思儿有什么能效劳的?”
宇文成都看了楚布一眼:“我帮你说还是你自己说?”楚布一脸苦涩:“还是我自己说吧。今儿来见小丫头,确实有事要求。绿芜身子不好,我去西域求了许多名医,又在京中蹉跎许多时间拜会名医,只是他们瞧了,都说不成,我想着宇文成思一向是用毒的高手,医理相通,不知能否替绿芜瞧一瞧?”
宇文成思不满地道:“我都二十一了,别叫我小丫头。”宇文成都道:“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写了折子与陛下讲明,只要楚布不再在九黎为将,陛下不介意你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也听说了,原先是为了陛下舍身救你的事情,陛下如今身子也不好,你总是想尽法子,空空虚耗了身子,又难为自己。如今帮着楚布,换换脑子也是好的。”宇文成思苦笑:“他既我为了我,而今陛下恐怕难以享常人之寿,我总该竭尽全力。至于楚先生,哥哥的朋友就是思儿的朋友,况且楚先生原先也是帮过我的,我自然愿意想想法子,只是遍寻天下名医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打包票。”
楚布马上起来行礼:“你肯伸出援手,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若是你想尽了法子还是不成,我也认了。”
宇文成思过去给绿芜切脉,只是刚刚一触碰到,便大骇。宇文成思不敢确定,紧紧捏着绿芜的手腕,仔细想了好久,才敢下定论:“楚先生,这常人的心在左边,绿芜公主的心,却是在右边啊。”
楚布叹:“每每寻到名医,反应都与你差不多。”宇文成思仔细地回忆看过的医书:“公主是否经常胸闷恶心,夜不能寐?公主是否无法进行激烈的活动?公主是否经常心绞痛?”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过后,宇文成思心里大约有了两分数儿。宇文成都问:“如何?”
成思抱歉地说:“知道了是什么病,却不见得一定能治好,我定然尽心竭力,不过,只是一试。我这就向陛下请旨,回小将军府住一些日子,最近宫里事情多,算是避避流言,楚先生和绿芜公主住在隋宫也不方便,还是小将军府便捷。”宇文成都颔首表示同意:“最近确实宫里事情多,不过好在陛下还是很护着你。”
宇文成思撇撇嘴:“又不是我的过错。”宇文成都声音有些哑:“你回小将军府住几天也好,最近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有些小人,早日料理了也好。只是你把得用的都给了我,自己身边倒是空虚了。”
这话听着稀奇:“哥哥,我何曾把得用的人都给了你?”宇文成都眨眨眼:“那个叫秦国栋的,不是你让他来我跟前历练的吗?武功倒是不错,文章也不错。”宇文成思摇摇头:“哥哥,我不曾叫他来哥哥跟前历练。此前虽则林峰被贬,不过陛下还是留了一条路给我们,也不算山穷水尽。我此前的意思,本是叫秦国栋跟着林峰历练的。哥哥在军方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又不是给思儿收拾烂摊子的,怎么能什么人都丢给哥哥呢?”
宇文成都眼中渐渐泛了冷意:“如此,我倒是很该回去好好查查了。”楚布幸灾乐祸:“总是射鹰的猎人,如今反被鹰啄了眼睛。你平日看人这么准,也有被戏弄欺瞒的一天?”宇文成都恶狠狠地瞪了楚布一眼:“少操心些吧。”
“你不让我操心,我偏要操心。成都,你的处境如今可不算太好,也该同小丫头商量着,不好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下了,也好叫她也有个准备。”
宇文成思狐疑地看了楚布一眼,又将疑心放在了宇文成都身上:“哥哥又有事情瞒着我了?”
这个“又”,就很有灵性。
宇文成都叹:“今日父亲给陛下上了一副‘周公辅成王图’。”分明是暮春,宇文成思惊出了一身冷汗:“父亲疯了吧?”宇文成都唇边隐有担忧:“父亲谋划得当,他才没有疯。如今献图,献媚君王,意在效仿霍光,言明自己忠心耿耿。不过是告诉世人,父亲已经有效仿霍光的这份心,若是有一天君王行止暴虐,他再次效仿霍光,以臣废君,天下人也不会觉得稀奇。从运河开建,民间诚然是有些反对之声的。”
宇文成思默然,良久,才问:“哥哥,若是父亲做了上官桀,哥哥会不会做彼时的霍光?”
霍光与上官桀同为汉武帝托孤大臣,又有儿女之谊,霍光杀谋反的上官桀,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