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些。”
宇文成思想起上次太子摔杯子的样子,只觉得寒毛都起来了:“可拉倒吧,太子殿下以后是要睥睨天下的人,那样高那样窄的皇位旁边,怎么容得下两个并肩而立的人?我对他的忠心与拼命,不过是为了给宇文氏挣一个出路而已。我不愿意随波逐流,做了傀儡,也不愿白白做了政治的牺牲品,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宇文氏做一点事情了。”
林峰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仍然觉得心寒。宇文成思微笑道:“所以回京之后,你得陪我唱一出戏,你选择了我,但是你更选择了忠于陛下,我见罪于陛下,不过你可以踩着我的肩膀上去,当初给你的承诺,我一直都是记得的。陛下老了,耳根子软,即使知道你背叛了我,念在你是为了他的份儿上,也会重用你,便是过上三五年改主意了,”宇文成思笑得更加诱人,“陛下老了,还有几个三五年呢?”
林峰着急地要说什么,宇文成思轻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知道,陛下疑心我是早晚的事情,你顶上去,总好过是别人。”林峰看着宇文成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总是打算得很好,却也总是为了别人。
林峰犹豫了良久,还是觉得宇文成思应该知道:“你上一回叫我去查罗成的事情,那些细节和证据的出处我查到了。”宇文成思轻轻笑:“你动作还挺快。”林峰低着头,不敢直视宇文成思:“不是我动作快,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遮掩。”宇文成思的笑凝固在了脸上:“谁?”
“宇文大人。”
当得林峰这么一说的,只有宇文成思的父亲,宇文化及。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宇文化及尚且不同意宇文成都与杨玉儿的亲事,又怎么会同意她?很显然,宇文成都这个做哥哥的比她这个做妹妹的更有出息,更得皇帝信赖倚重,更有治国之才,也更端方持重。
林峰压低声音问:“你打算怎么办?宇文大人用这样偏激的手段来告诫你,又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可见态度明确。”宇文成思的脸上露出奇异的微笑:“哥哥走过的路,我为什么不能再走一遍?”宇文成都先见了靠山王,由靠山王出面说定了这门亲事,所以宇文化及不好再说什么。宇文成思也是要走这样的路了。可是她根本不能与宇文成都相较,年龄太大,容颜有损,官声也不好,刺绣女工也不好,反倒下毒杀人是一把好手,又有几分的机会能成呢?
可是啊,世间的事情,只要有三分的把握就已经很值得放手一搏了。人生漫漫,谁又甘心永远囿于苟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