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懂点好,免得被谁家的小子给骗了。”又叮嘱道:“虽然说这私章在你手里,不过要不是紧要关头,最好还是不用,能躲在暗处最好,免得被人拿了把柄去。”
宇文成思点头称是,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晋王又道:“你肯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帮我,这份心思我是知道的。想着南方的吃食你不大吃得惯,我原来有两个厨子,做菜很是不错,过两天我写两封信叫他们过来专门给你做菜,手艺不必那一品居差,你也不必时常念叨着。”多看了两眼,又打趣:“虽然他们手艺不错,不过你还是要收敛点,别等我过两年看到你,都吃成个大胖子了。”
宇文成都毫不犹豫地护短:“别胡说,我们家姑娘好看着呢,就算再圆润些,那也是纤秾合度的,这几月总跟着军队,消耗大又吃得不好,我看都瘦了,是要好好吃回来。”“过两天我们还是要去扬州和苏州看看,最好一下子就将楼子定下来,南方横行乡里的居然是商贾,士农工商的最后一品,既然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左右情况也要摸清楚。”
宇文成思有点失望地说:“原来不是出来玩啊。”晋王同宇文成都相视一笑:“你这脑子怎么时有时无啊,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又不顶事,哪里能真的出来耍啊?”
虽则不是专程出来玩,不过倒也差不太多,这个过程,本来就是在吃喝玩乐的时候实现的。晋王在扬州的时候看上两个清倌,又在苏州的时候瞧上两个歌女,娇滴滴的样子。看上也是白看上,成思决不允许自己兜里的钱再替这几个赎身,好说歹说也是不肯的。再说就是买了,一时也很难送回金陵去,只得作罢。
大约总是被拘束着,这样的时候才是最难得的吧。少年意气,何其美哉。宇文成思本来就是极其跳脱的性子,出来无拘无束的更加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可劲儿撒欢。连晋王和宇文成都两个拘束习惯的人,也忍不住跟着成思胡闹起来。且不说别的,这两位的脸上总归有了丰富的表情,说话也夸张起来阴阳怪气,连走路的步子都手舞足蹈,要是能想起来点什么眉飞色舞挤眉弄眼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啊,终归是少年。即便经历风雨,心中岁月流逝,晋王和宇文成都的年纪还是那样轻,还是有残存的童真气。这样的年纪,终归是一团热烈的火焰,燃烧着,汹涌着,澎湃着,张扬着,鼓动着。像风,一路行八千里,不止不休,像杭州连绵阴雨,难以将息,像酒正醇,花正香,像娶亲时的锣鼓,不知怠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