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连你都不相信……”
眼泪滴落,顺着温世敖的肩头向下,向下,直到胸口。
“温世敖,人家好喜欢你……呜呜呜……”
“温世敖,你混蛋!呜呜呜……”
“温世敖,你是我的……”
呓语渐渐模糊,慢慢只剩下三个字,温世敖,温世敖,温世敖……
回到酒店的时候,宋期已经守在那里很久了,看到大小姐,悄悄地松了口气。
温世敖将施骄娇送回房间,早有人点好香薰蜡烛,房间内香气氤氲。他轻轻地放到床上,拉起被子替她盖好,眼光却瞥见脚底的一片红肿。脚背莹白如雪,就显得那些红肿格外刺眼。
目光上移,那张天使吻过的脸此刻睡得一片安稳,鸦羽般的睫毛像条绒被盖住眼下淡淡的青色。
“她最近怎么了?”温世敖轻轻关上房门,问立在旁边的宋期。
“大小姐最近脾气不太好。”宋期说道。
“她的脾气不是一直不好么……”温世敖无奈,他问的不是这个。
“最近更喜怒无常……”宋期小声嘀咕。
“她最近睡得不好么?”温世敖的语气仍是淡淡地。
“没有啊,大小姐最近都不够睡,以前常常睡不着,最近倒是经常睡不醒。”宋期老实答道,说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眼睛不自觉地放大。
温世敖垂下眼眸,又说道:“以后,如果她不在你们的视线内超过30分钟,就要去找她。”
“你在的时候也要吗?”宋期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要!”
宋期目送温世敖的离开,总觉得那伟健的身影带着难以严说的沉重。
第二天,施骄娇一睁眼就闹得别墅里人仰马翻。
侍者送过来的餐食堆满了整整一桌,她不满意。衣帽间里满满的衣服,却选不到一套心仪的搭配,她不满意。甚至如往常一般的保镖天团黑西装白衬衫的打扮都触了她的霉头,抓起脚下的鞋子丢了出去。但凡保镖天团的动作慢一点,都有可能被打到。
房间里只剩下宋期,为她选了红色的漆皮芭蕾舞鞋。
“人家不要这一双!”施骄娇又把鞋子踢了出去。
恰好门开了,温世敖抓住迎面而来的鞋子,后面跟着送餐的侍者。
温世敖蹲下身,不由分说地为她穿好鞋子,淡淡地开口:“吃饭。”
侍者已经将新的餐食布置好了,骨瓷的西餐平盘上放着两卷平平无奇的蛋饼,和周边那些雕花,造型精致的早点格格不入。
施骄娇没有踢飞脚上的鞋子,一言不发的走近餐桌,一挥手,瓷器破碎的声音刺耳又惊心。
她仰头离开房间,连个眼神都没给温世敖。
温世敖看着地上的狼藉,默默无言。
也许,他和它,都是需要被清理的东西……
昨天太阳伞的地方已经搭起纱幔凉亭,凉亭下茶几,沙发,地毯一应俱全。
海浪声哗哗哗,一浪接一浪,海风扬起洁白的轻纱,吹动了施骄娇鬓边的发。她瘫在沙发上,天上的白云缓缓从她的墨镜上飘过,直到宋期说了一句,她丢掉墨镜,撒欢似的跑向别处。
她坐在马路边上的草坪上,仰头望着天空。
没多久,一架小型飞机划开天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滑行片刻,渐渐停歇。
飞机还没彻底停稳,施骄娇就奔了过去。
远处的丁毅时时刻刻关注施骄娇,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温世敖,不自觉地问道:“敖哥,汽车是世界上最普遍的交通工具吧?”
跟这些人呆久了,怎么越发觉得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温世敖只是看着远处那抹倩丽的身影,不说话。
最先从飞机上下来的黑西装白衬衫黑领带的壮汉,带着墨镜,表情严肃。他们分站两边,开出一条道。年轻的男子由保镖推着轮椅,下了飞机。施骄娇冲上去紧紧抱住他,而男子只是轻轻拍着施骄娇的肩膀。
隔得太远,温世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
温世敖是在餐厅才看清男子的长相。
餐厅里,施骄娇的嘴巴叽里呱啦一刻不停,男子温文尔雅,含笑听着,偶尔应和几声,眼里的温柔简直要融化冰河。
温世敖头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男人。
五官深刻地恰到好处,深一分则多,浅一分则少,眼眸黑如夜,亮如星,皮肤几乎白到透明,只有唇部带着淡淡地红,只是,更显苍白,有种病态的美感。
他的眼眸轻轻地扫过来,天生的华贵,毫不遮掩。
“你们是小娇儿的同事?”连声音都是一等一地好听。
小娇儿……
温世敖眉头轻皱,丁毅抢先回答了:“是的,幸会幸会!”
“幸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