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完不要坐着。”温世敖还是那副扑克脸。
“不要,好累~”
“你不起来,那我打你啰。”藤条又举起,作势要打。
“啊,你好讨厌!人家没力气,那你拉人家一把啊!”
温世敖把手伸过去,施骄娇握住宽厚有力的手,突然一口啃了上去……
“施骄娇,松嘴!”温世敖极力忍住把她踹开的冲动。
施骄娇不松。她可是一点亏都吃不得,打了她屁股,她自然要讨回来!
等施骄娇松嘴,温世敖手上已经是两排小巧的血色牙印。
温世敖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手,继续教导这个“劣徒”。
“今天先学格斗基础……现在给你个机会,来打我……”温世敖说道。
打你?没什么比这个更让此刻的施骄娇喜欢了。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抬起粉拳就冲了过去。
砰——施骄娇被摔地上。
“起来,来打我。”平静又讨厌的声音在施骄娇的头顶盘旋。
砰——施骄娇又被摔。
砰——
砰——
……
温世敖再一次要将施骄娇摔出去,却被紧紧抱住。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害怕再一次被甩出去,前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双腿环在他腰上。两人的T恤早已汗湿,温世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和,柔软……
“下来!”
“不!温世敖,我好疼,呜呜呜……人家的骨头快散架了……”大小姐终于哭了出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温世敖,不要再摔人家了……”说着,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温世敖已经连动都不敢动了,那处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相贴处,温度高的吓人。
“下来,我不摔你!\"温世敖咬牙说道。
“你说话算数哦~”施骄娇抽抽搭搭地说,可怜兮兮的模样偷窥的小警员心疼不已。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温世敖能清楚地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上点点泪珠及小巧鼻翼上的汗珠……琉璃般水亮的眸子里,甚至清晰地看到他的影子……
“算数,不摔你,下来!”
“撒谎的是小狗哦~”她仍抱着不放。
“嗯~”温世敖无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般。
施骄娇这才松开他,双脚一落地,就跑得远远地……
关姨来接施骄娇的时候,施骄娇身上淤青全部显现出来。她的皮肤像上好的白瓷,如今青紫一片,看上去格外恐怖。施骄娇指使着保镖天团:“给我打死他!狠狠地打!”
保镖天团面面相觑:……上次没打过,大小姐你忘记了吗?
关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施骄娇哄上了车,回过身:“温警官,这是?”
“我在教她格斗,练个基础而已。”
关姨沉默。
“与其你们这样日夜担心,千防万防,不如让她有点自保能力……”
“温警官,谢谢你!大小姐小时候不是没学过,但是女孩子天生娇弱,施先生40岁才得一女,实在不忍心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老师也说,大小姐体质不适合格斗搏击这类运动……还望温警官手下留情……”关姨说得客客气气,但语气中的强硬和不悦任谁都听得出来。
她在责怪,温世敖的逾矩,责怪他的多管闲事……
隔天,施骄娇没来上班。
第三天,施骄娇没来上班。
第四天,施骄娇还是没来上班……
温世敖开着警车漫无目的地巡逻,这些路,他开过无数遍……以前,来来往往的人,哪些人脸上的神情稍有异样,他都能及时察觉,防范于未然。但是他突然有种无力感,案件破不完,坏人也抓不完……世上只要有人,就会产生形形色色的差别……是不是以他自己的标准,或者以他眼界内的标准去要求另外一个人,是正确的吗?
副驾驶座上有一个可爱抱枕,车厢内的摆设与一个月前大相径庭。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副驾驶上的人醒的时候吃零食,吃得两腮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也习惯了某人一外出巡逻就抱着抱枕呼呼大睡,睡之前还要喷几下安眠的香薰喷雾……美名其曰:睡眠是保持美丽的最佳途径。车上永远弥漫着香气,或清新或浓烈……
手背上的牙印发红,淤青,现在还是青绿的痕迹,温世敖看了一眼,心想,牙长得还挺齐……
他不得不承认,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第五天,施骄娇又出现在警局。消沉了好几天的小警员们突然像喝了回魂汤复活了。一上午又是倒水,又是交报告,来来回回不知道要经过施骄娇的办公桌多少次。但是作精大小姐仿佛从不理会这些,她沉浸在扮美的事业中无法自拔。
“半小时后,训练场见!”温世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