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缓,没什么起伏,“我对你还挺有印象的。记得早上吗?我们两个班抢地盘,周寺说了句什么狗的,你还对他竖了中指。”
事实上,她很脸盲,到现在她都没把自个班上的人认全。记得那人完全是因为那人亮眼的飞机头。
她又指向不远处几个人,“那几个也是你们班的吧?刚刚我还看见你们一起说说笑笑呢。”
铁盆人可能是恼羞成怒了,语气也冲了起来,道:“是又怎么样?你几个意思?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我们会因为早上那点屁事报复你们?我们有这么闲吗?”
虞青还是笑笑,礼貌道:“那请问一下,如果你不闲,为什么要端着这个盆往这边走呢?倒剩饭剩菜的不就在刚刚你们聊天的旁边吗?走两步就能到了。”
铁盆人僵了一下,继续重复那几句话,“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不是没事吗?我都道歉了我还能怎么样?”
直到教官走来开始寻问情况,他的态度才转变得真诚了些。
虞青深知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没和教官提起。教官让双方握手言和,虞青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人群疏散开后,大家继续各洗各的碗。
“你手还好吗……”周寺还惦记着。
虞青抬抬手,只见冷白色的手背上,突兀地显现出一块巨大的淤青。
周寺又“靠”了一声,捂住自己眼睛。
“有这么惨不忍睹吗……”虞青问。
“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周寺答。
他把碗托付给自班的一个熟人,说好了晚上再帮他们桌的洗。接着就和虞青去了医务室。
虞青眉眼弯弯,“你有病吗?”
周寺惊,“为什么又骂我!?”
“不是,我认真的,你有病吗?”
“没啊……?”
虞青收起笑容,蓄力拍了下他的肩,无语道:“那你去医务室干嘛?”
“陪你啊。”
虞青收回肩上的手,“我痛的是手又不是腿,要你陪我干嘛?”
“……”
周寺无力反驳,叹了声气。
“谢谢你啊虞青,今天要是真被泼了一身,我应该就忍不住直接回家了。”
“不用谢,大少爷。”虞青无奈道:“但是你天不怕地不怕地得罪了这么多人,平时能不能注意一下周围环境有没有危险?刚刚那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一直不怀好意盯着你,你是一点都没发现是吗?”
“……虞青,我觉得你更适合当大少爷,我这种人继承家产后肯定要败光的。”
“……”
周寺趁着虞青还没生气,赶忙回到话题上,委屈道:“我当然发现了。但是虞青,你没发现那几个人里有三个人很眼熟吗?”
“?”
见她疑惑,周寺一下就欢乐起来,“昨天三个找你要微信的人,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虞青不记得,但是她一下就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