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收敛吗?”
程成犹如见到亲人:“你也感觉到自己的光和热了。”
魏俊朗干咳两声,后退一步,保持距离:“看在咱们暂时同盟的份上,虽然我没找到什么新线索,但也没有直接掉坑里……有什么线索我能帮忙吗?”
姬少典:“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魏俊朗:“别客气。”
姬少典:“等那些人离开帐篷之后,想办法接触节能灯,看灯泡里有没有东西。”
魏俊朗:“我看见你们那边的灯碎了,所以灯是关键道具?”
姬少典:“晚上一旦帐篷破损,灯光能挡住寒风和黑暗。”
魏俊朗神情微变:“难道你们是靠这个,支撑过怪物的袭击?”
姬少典和戚南同时沉默,没有回答。
魏俊朗见他们表情虽不一样,神态却有股莫名的相似,总觉得腮帮子有点酸,换了个问题:“灯里到底有什么?”
姬少典轻笑一声:“或许是……很重要的线索。”
“或许?”
魏俊朗若有所思,咀嚼这两个字一会,痛快了摆了摆手,回身朝帐篷去了。
戚南目送他走远,陡然问道。
“他是无意把你抛下,还是故意没去找你?”
“当时天要黑了。这里的黑夜非常危险,真的会死人。我跟阿兰碰见之后,走了很长的路,中途一直没有停,却差点被关在帐篷外。”
姬少典笑容很淡,点到为止:“他只是一个会自保,又有分寸的聪明人。”
程成听他们对话,逐渐醒过味来:“就算是暂时合作,他也太不仗义了!大佬你又看不见,他把你扔在草原上,集合又有时间限制,要不是阿兰正好在那,大佬你不是跟第一晚失踪那俩人一样,直接凉了吗?!”
姬少典淡淡道:“不难理解,人总是畏死求生。”
戚南闻言,无声垂下眼帘,抬起手指,隔空朝他眼下泪痣摸去。
他在将触到时,不知怎么突然顿在远处,飞速攥紧手指,又缩了回去。
程成看着他动作,都屏住呼吸了,却见他不进反退,登时一口气梗喉咙,忍不住问道。
“……不摸了?”
姬少典:“摸?”
戚南掩住眼底翻涌的暗潮,单手按住了轮椅,转开话题:“趁他们还没出来,我们去河对岸搜线索。”
程成看他神情毫无心虚,就像真的什么都没干,也不好开口戳穿,只能假装自己没看见。
临行之前,姬少典将小女孩拉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戚南还没朝前走一步,就见她跑了过来,伸手要给自己治伤。
从小到大,他极少主动要求别人,为自己费什么功夫。
可如果有人想帮他,他也不会非要推辞好意。
小女孩手指细弱,覆盖肩膀的一瞬,暖流逐渐蔓延,覆盖到了伤处。
戚南捞起袖子,发现小臂上,一朵花勾着白边,栩栩如生,正在盛放。
程成凑过来看了一眼,讶道:“兰花?”
三人一同注视那朵兰花,在盛放时沁入肌理,消失的瞬间,戚南只觉肩膀一轻,疼痛无影无踪,手背上的伤痕消失,手指也能活动如常了。
他不自觉有点讶异,看向小女孩,尽力用温柔的语调道。
“多谢。”
程成见到这么立竿见影,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笑道:“怪不得叫阿兰,原来你还会开兰花。”
小女孩怯怯看了戚南一眼,躲回姬少典轮椅后。
戚南见她治了伤,仍是十分抗拒自己,不安的抓着大衣,以及皱巴巴的围巾,生怕露出上半身的病号服,只好朝后退了几步,示意程成去推轮椅。
小女孩上半身是病号服,下半身却是运动裤,外头围着围巾大衣,本来不好发现,但她跟程成同处一室,晚上很可能会露出破绽,程成却像是懵然不知,显然是她伪装得很好,根本没让程成发现。
戚南无意追究,很快偏过眼光,推着姬少典,朝着草坡上走。
再度行到小河边,戚南将他们三个留在原地,独自一人过了河,到帐篷内寻找线索。
昨天能打开的鹰图腾帐篷,今天果然打不开了。
相邻的另一间帐篷,则被他轻而易举掀开帘子,正对着的毡子上,绘着花纹繁复的熊图腾。
前一天晚上出现什么怪物,第二天就能打开所属帐篷。
戚南将这个线索记在心里,入内迅速翻找,将可能有用的东西,一股脑收了起来。
他担心时间太长,河边的人会有危险,很快走了出来,遥遥朝那边看一眼,没发现什么异状,也不见其他人过来,才接着去看栅栏里的牛。
牛和昨天一样,任他转圈,绝不露脸。
戚南昨夜正对熊脸,已经对这张白天内,保持神秘的牛脸,有了一点不妙预感,看不见也不强求,很快返回河岸边上,一边观察四周,戒备山坡那边来人,一边将东西拿出来,念给姬少典听。
“和昨天一样,还是三样东西。”
他言简意赅的道:“一张通缉令,一本账册,和一本连环画册。”
程成看他展开通缉令,扫了一眼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