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钱蒙朝着李灿点火,然后踮起脚,手指戳在那人的脸上,怒道:“我师兄嘴臭,山城里人尽皆知,用得着你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多嘴?”
李灿向手心哈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闻了下去······“呕”。
“看吧,你把我师兄都给恶心着了。”钱蒙叫骂道:“你小子敢惹我们如道门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那人忙摆手,示意自己绝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师兄弟的事儿。
“好小子,看招。”说时迟那时快,钱蒙率先出手,李灿在旁一见,也紧跟上来,齐用拳脚攻上。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不是武林人士就是长期和武林人士打交道的商贩,久见武力较量,谁也不觉得害怕,还自觉围出一个够五人站立的小圈,让他们在里头打,方便大家观看。
到底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攻击起来不仅频率快、招式狠,还默契十足,每一次出手都直奔要害,让人不由得为那人感到担心。
“不过是闹了口角,至于动手嘛!”
“就是,还招招狠辣,是要取人性命还是咋?”
周遭的议论之声顿起,矛头直指如道门师兄弟二人。
“哎,你们看,那俩人围攻一个,那人竟然不慌不忙,看上去蛮有把握的嘛。”
“而且还高,还俊。”
······
众人又都去看那个被围攻之人,只见他身体灵活,左突右支,看上去没有招式,甚至连身上的佩剑都没有拔出,一昧躲避着两人的攻击。
钱蒙耳边听着群众对他们的声讨之声,心里已经颇不悦;又见此人不与他们正面交锋,似乎大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心中更为不忿,找准空隙,斜着插剑而上,边叫道:“好小子,有本事别躲!”随即又像他师兄使了眼色,俩人招式一转,同时运起内力,双人合力来了招“金剑合璧”,钱蒙手上的剑顿时金光大作,剑锋凌厉,犹如一条金龙般飞快地向那青年冲去。
“小心!”
这一剑看上去气势惊人,众人都为那俊朗小伙子感到担心。却见那人左脚后撤一步,手腕一转,用剑鞘轻轻挡住,“嚓”的一声,火花四溅,却见那人手里的剑鞘完好如初,黑漆的质地连皮儿都未破损一点。
钱蒙上了脾气,“阿呀呀”地叫着,又往前冲······
道路之上,忽闻得锣鼓之声骤响,四周围的人都不看打架了,如潮水般回到主干道上,看到底是何门派如此气派。只见一面黑底青绿飞龙旗由远及近走来,旗上飞龙眼神锐利,鳞片真晰,熠熠生辉。旗下跟随的教徒人数众多,都身着黑色青龙的战袍,腰佩长剑,仿佛是好战的军团,弥漫着神秘又不可侵犯的气息。当先走着一老者最为引人注目,他枯瘦身材三角眼,衣着鲜艳华丽,酱紫色道袍上缕着金线,背后背着柄绿鲨鱼皮鞘、黄金吞口上还镶着颗猫儿眼的奇形长剑,目光远望,态度傲慢不可一世。
围观的人群似乎是被这种氛围震慑,刚刚还喧嚣吵闹的街道两侧的人群也屏声敛气起来,直至鸦雀无声。忽而一声尖利的哨声骤起,青龙教的信徒们高喊口号“日新月异,我教昌隆”,声音高亢,一浪高过一浪,层层叠叠震慑人心。
而另外一侧,俊朗男人大叫一声糟糕,心里暗想:迎接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在这里和人打起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各庄少主袁官婴,他悄然一瞥路过的青龙教教徒,又看着眼前围攻上来的俩人,心里暗暗盘算:这可是有点麻烦,在这里施展起来,怕是要伤及无辜,但若不及时停止,又怕完不成爹爹交给自己的任务。正在他暗自琢磨如何将俩人快速制服之时,两支利箭“嗖”地从他耳侧飞过,直奔围攻他的钱蒙和李灿的面门而去······
“不好!”
“不好!!!”
李灿师兄弟二人几乎同时大叫,就要闪身躲避之时,却已调转不及,眼见着俩人就要血溅当场······好一会,预期而来的血溅当场并没有来临。钱蒙不敢置信,试着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无事,这才将两眼睁开,瞪圆,骂道:“哪个龟儿子偷袭老子,快点站出来。”
“呦,这不是袁少主吗?”
钱蒙听到声音来了,却没看见来人,只得继续喊道:“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私见。”
一丝血迹滑落下来,却是袁官婴的两只大手在高速之中分别将厉箭接住。此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从怀里掏出丝帕将血迹抹净,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薛公子,你来了。”
钱蒙这才在惊怒之余,发现眼前跟他们打起来的青年竟然徒手抓住了飞驰而来的利箭。虽说是他救了他们师兄弟二人,但耳听他们的对话,明显俩人相识,因此他愤怒地上前要去找男人讨说法。然而,不等他过去,他师兄李灿一把将他拦下,瞪眼示意他不要乱来。
“师兄。”钱蒙气急,指着袁官婴的鼻子道:“敌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忍着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