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乔小姐还是继续呆在药庐中。药庐方便他们闯进来,又有叶惊澜在,不会出事。”
乔昱还低着头思索,担心着女儿的安全,一旁的泽怀大长公主看了乔绾一眼答应了下来:“好!此事便拜托潋镜大夫了。不过,我也一起留下来,我也许多年未与人动手了,关键时刻还能保护你们。”
潋镜应下,屋子便留给他们一家团聚,使了个眼色,与叶惊澜木槿一起离开。
吩咐木槿为乔绾准备补身体的药,潋镜由叶惊澜推着去往乐舞倾,找画棠帮忙。
扶花街,乐舞倾,画棠房中。
看着自然接过叶惊澜倒的茶的潋镜,画棠掩嘴轻笑:“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还在拒绝人家,现在啊,这么自如了。”
听着姐妹这么调侃自己,当事人还在旁边,潋镜也是脸上一红,轻扯她的袖子。
感觉到姐妹不好意思,画棠也是见好就收,可不能把人逗急眼了:“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闻言,潋镜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她:“幕后之人知道乔绾小姐苏醒了,达不成目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能强闯药庐。我想请画棠姐姐相助,保护乔绾小姐的安全。”
“你身旁坐着天下第一赏金客,还有乔家的乔绎公子,如何需要我的帮忙?”画棠将左手臂放在桌上,虚虚靠着桌子。
“他俩不是女子,若是幕后之人用调虎离山计,也顾不过来。”潋镜看着身旁自进来后便不发一言的叶惊澜:“泽怀大长公主虽会武,毕竟年岁已大,若是高手,只怕也难敌。”
“最后一个问题,”画棠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极具压迫感。步摇玉石随着身体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浅蓝色细纱的衣裳上绣的金线在漏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阿潋妹妹是何时发现我会武功的?”
一笑倾城。
潋镜这才明白岳旭明为何有此感叹。
岐桐城第一美人,也是大魏第一美人画棠艳丽非常,世间无人能比。这笑容勾魂夺魄,让人深陷其中,心甘情愿的为她倾尽所有。
“那些意图通过武力逼迫我治病的人最后不都是被姐姐解决掉了吗?”潋镜也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前年七月,双林刀客纪有道,去年二月断雪鞭何子尧,去年六月鬼头杖郭邈,去年十一月玉逍遥文京墨,今年年初黑白双枪王松清,王柏清。”一旁沉默许久的叶惊澜开口,报菜名似的报着一些人的名字。她们姐妹说话好像没有什么其他地方可以让他插得上嘴的。每报出一人,画棠脸上的笑容变多了一份。
“这些人都是在我拒绝医治之后离奇死亡的,我请叶惊澜查,最后查到了姐姐。阿潋感激姐姐这么多年的暗中保护,所以还请姐姐再帮我一次。这些事本来我应该永埋心底,若非乔绾中毒一事或许牵扯到我哥哥的死,我也不会来麻烦姐姐。抓出幕后之人,对我……很重要。”潋镜直视画棠双眼,语气中的恳求之意愈发明显:“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姐姐都能敌得过,所以此番除了姐姐,我别无人选。”
画棠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慢慢坐下去,轻轻止住晃动的步摇:“怕了你了,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呢,谁又让我这个人这么心善呢。”
想了一下,又有些哀愁地说:“阿潋,你与我结交不看身份,可别的人却不是。我这样一个欢乐场上卖笑的女子,堂堂镇远将军府,会让我接近他们的宝贝女儿吗?毕竟我是个什么身份的,我心里清楚。”
潋镜听这话,就知道画棠又开始自卑于自己的身份。她其实也不明白,画棠姐姐武功高强,却又为什么愿意隐瞒武功,呆在乐舞倾?虽说不用卖身,可每日陪笑客人,也绝非她所愿,为什么不离开呢?想是这么想,却也只能宽慰她:“姐姐是为了乔绾的性命被我请来的,况且这几次接触我觉得乔家人并非那种眼高于顶的,姐姐大可放心。”
画棠苦笑,不知信了几分。
“姐姐为何要留在乐舞倾,不出去看看江湖风景?”想了又想,画棠还是把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闻言,画棠笑容中苦涩意味更浓了,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阿潋啊,若是有得选,我又怎么会愿意呆在勾栏瓦舍中呢?”
画棠喝完杯中茶,将茶杯狠狠一摔。
茶杯在角落里碎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