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地拆掉他脖子上的绷带,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后脖颈上,有一很深的孔洞,几乎直达脊髓。
像是被某种细长的东西扎出来一样,虽是伤口,却没有血渗出来,应该是用了某种狠毒的手段,故意让伤口无法愈合,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缠上绷带,只是为了遮掩,以免这骇人的伤口吓到他人。
又看了手腕和脚腕,也都是这样奇怪的伤口,全身一共五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看着昏迷中的他——真是的,明明在乎我在乎得不行,为什么还要装出那副冷漠的样子呢?
*
莫离昏迷了几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傍晚,夜阑就睡在旁边。
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哭笑不得——自己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罢了,罢了,既然自己放不下,她也放不下,就不逃了,坦然面对吧。
头有些疼,他下意识按上太阳穴,却牵动旁边的人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缠着一根绳子,另一端缠在她的手腕上。
他挣扎着起身,夜阑也瞬间清醒,紧紧抱住他的后腰,“你不准走!”
“我不走……”
“不行!你就是要走!”
他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阑儿,我不会走的。”
“真的?”
“嗯。”
他坐起身,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活动了下手腕,很自然地问道:“你饿了吧,想吃什么?”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瘪着嘴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我,我不该装病吓你的……你还难不难受?”
他拍拍她的背,“没事的,我不怪你。”
她抱住他,抽噎着:“莫离……跟我说实话……好吗?”
他看向她,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点头道:“好。”